设下的阵法,被破了?”
“嗯,破阵之人将其一剑斩开,手法很干净。”男子淡声回道。
“本座听宽儿说,你与那位碧衣少年交了手,如何?可有看出些什么?”
男子回道“到并未看出少年有何异常之处,但他的武道修为在泊老之上,而且他以奇招在我手底下走了几遍。”
老人颇为讶异地撑开眼皮“能被芳先生这般说的,想来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可惜了。”
男子不置可否。
老人顿了下,把手中册子往前递了一些“那孩子身上的,上面说了一通模凌两可的话,这下他的身份到教人不好猜测。”
男子的黑瞳静静往那册子上一扫,视线恰巧落在被砸得破烂的最后一页。
上书“欢迎去到傻蛋的世界!”几个大字,用的还是狂草。
男子那张古井无波的脸,难免多了一丝抽搐,他突然想到那少年一些离奇的行为。
他虽怕死,却又是个轴的,似乎还擅长控符,招式手法虽看不出出处,但他以雷霆之势劈来的那一掌,能蹭破他腕部一块皮,已是不易!
男子并未将心中所想与老人一一道出,只淡淡道“想来只为促狭他人之用。”
老人半阖着眼敛,看起来似疲惫极了,他讲话的速度始终不快。
“当初把毕雀作为饵料放到渠都,虽然前后有几条鱼咬钩,但都是些肉不多的小鱼,如今这饵料已作废,再要钓到大鱼,只能劳烦先生多费些心了。”
男子颔了颔首“是。”
末了,老人突然转问男子“主家那边可是把今年招收新弟子的日子提前了?”
“就在这个月末。”
“主家决策,现越发不把本座这一脉看在眼里了。”老人深褐的幽瞳微睁大些,语气凌厉“项氏内部再怎么乱也是自家的事,明面上是不能乱的,届时芳先生去选几个看着一般的弟子,这里不需要太聪明的,聪明反而误事。”
男子再度颔首应下,与老人又说了些旁的事,见老人有些困顿,不便再多说什么,与老人告了退,兀自回到芳院中。
这时夜已经很深了。
芳院里没有下人,无人执守的院内一片漆黑。
他打开房门,刚掌上灯,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就顺着窗户缝传了进来。
男子唇角浅浅勾着,温和清净的嗓音传出“白芍,过来。”
窸窸窣窣地声音一时静了下去,之后便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慢吞吞地沿着门框边挪动,而且那声音离男子越来越近。
那东西进了屋,男子这时坐在案前铺开宣纸,正执了笔在纸上写着东西,末了,他落上名字――芳洲。
取来指节大小的竹筒把宣纸装好,男子招手唤来藏在桌角探头探脑的白芍。
白芍迟疑一下,确定主人不是拿它问罪,眸子顿时晶晶亮,咻地一下窜到男子跟前,主动把头递过去,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男子原本温和的笑容突然变得意味不明,他一把捉住白芍七寸,语气阴恻恻道。
“上一次因为贪吃,没把尾巴擦干净,是我去替你善的后,被对方勒索了一两银子。再上一次,你跑去勾搭一条红身雌蛇未遂,叫人家男人找上门来,给我惹出一堆的麻烦事。再上上一次……”
“嘶嘶嘶!”白芍扭着身子,急急辩解,尾巴尖讨好地蹭着男子另一只手的掌心。
男子摁住它的头,不想听“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往后你若再犯错,最好提前准备个死法。”
白芍尾巴尖一塌,身子跟着一软,歪过头焉嗒嗒地应了他一声“嘶……”
男子似铁了心不给它好脸色,把竹筒塞进它嘴里,冷冰冰道“五日的时间,把信送到九弟手里,逾期……”
“就把你煮了罢!”清清淡淡地一句话,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