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台的最后防线,可一连串的攻击仍旧没有分毫的起『色』,打在哥尔赞身上就像蚊虫叮咬,连响声都没有。
摊上了这等烂差事,钟辉气得暴跳如雷。狂轰滥炸了好一阵,打掉了不计其数的弹『药』,而哥尔赞的步伐始终未曾停歇,所过之处,脚蹬大地,就像踩蚂蚁一样,所有的坦克、装甲车、火箭炮全都被踩得七零八落,在爆裂声中化作一块块铁饼,或是像踢球一样被踢飞上天。
哥尔赞势不可挡,自动炮台也难以幸免,前哨站的将士想撤退,但钟辉死也不让,严令他们坚守阵地到最后一刻,最终前排的将士全体阵亡,甚至一个全尸都不给留,纷纷化作肉饼。
“先撤退吧,师长!”姜威灰头土脸的赶回了指挥台,“好汉不吃眼前亏,怪兽『逼』近,前沿阵地已经没活人了。再不撤,怪兽就要把指挥台也踩扁了。”
“不能撤!”钟辉疯了似的怒嚎起来,“我们没有输!我们打得过!人在,师在!你敢『乱』军心,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够了!别再自欺欺人了!这是无谓的牺牲,这么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有何意义?”姜威拉着钟辉,苦苦相劝,“师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不过怪兽不是你的错,怪兽本就是战争之外的突发情况,这与会不会用兵无关。我们就这点家当了,难道还要在这不可战胜的怪物身上浪费下去?你以为曹人爽这个饭桶会好心给我们补给战损?”
“可是……”钟辉稍稍平静下来,他咬咬牙,没好气的说,“怪兽怎么办?不消灭怪兽,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怪兽什么的,可以再想办法对付,一面倒的局势,打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没时间了,快走啊!”姜威拉着还在发愣的钟辉,一路下了指挥台,而此刻,哥尔赞已然近在咫尺,咆哮声也是震耳欲聋,每走一步,他都会感到强烈的震『荡』。
钟辉苦着脸,任由姜威拽着自己,不禁冷笑“哼……让我死吧!你让我被怪兽一脚踩死算了,好歹落个为国捐躯的美名。你为什么要救我?”
“没有为什么,也许,是我们多年共事的羁绊吧……我师父教我,做人不仅要有智谋,更要重情重义……”姜威笑了起来,虽显苍白却带着一丝温馨,“可以说,我真的……一直深深的喜欢着你吧……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呵,真是的,每次我要做傻事,都是你拦着我。当年要不是你拉着我,我早就死在海参崴的『乱』军中了……”苦涩的笑容,却让铁石心肠的钟辉,脸上『露』出了一丝脆弱和柔情,“我的好政委,我真离不开你……一离开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别说这么多了。无论你是成是败,是辉煌是没落,我都陪在你身边,关心你、爱护你……”姜威至此话锋一转,转向身后的部队,“警卫排!坚守阵地!掩护我们撤退!”
警卫排也视死如归了,一批枪兵举着手中的冲锋枪,对着哥尔赞一通扫『射』,结果自然是无效,哥尔赞冲入坦克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参天大脚盖下来,有如佛祖的五行山,警卫排瞬间就成了一堆肉泥,连同指挥台一并炸得粉碎。
哥尔赞已经无人能挡,不到十分钟,全国最精锐的装甲师之一已经全体惨败下来,七死八伤,溃不成军。除了被冲散的部队外,地面的装甲单位全军覆没,师长钟辉、政委姜威死里逃生,警卫连排全体殉职,其中一名旅长、三名团长以及炮兵营长全都玉碎殉国,连长、排长更是没剩几个。哥尔赞毫『毛』未损,大军形同泥胎纸糊,完全是孩子搭积木时一不小心吹口气,积木就散了一地的既视感,
这支装甲师是距离北京最近的一支,其余部队有的按兵不动、有的在路上、有的明明接到命令但因不满曹人爽而故意“将在外,君命不受”,而此刻的哥尔赞已经无法无天,北京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