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下午的苦苦寻找仍然没有结果。
望着垂头丧气的沈云喜和沈云善,沈丁氏突然问“李飞虎家找过吗?”
“老嫂子,这怎么可能呢?”沈云善说,“小招银最怕的就是那个疯女人啊!”
“那个女人是怎么发疯的呀?”沈丁氏问。
“不是说了吗,她是想小鬏想疯的呀!”沈云善说。
“对呀!”沈丁氏问,“既然是想小鬏都想疯了,她就会抢的呀!”
“这个,”沈云善说,“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昨天中午她摔了一跤,而且摔得很重。
再说,她要是来抢,或者就算是让别人来抢,私塾里那么多的学生怎能不知?”
“云善,”沈云喜问,“你说李飞虎和李大龙是亲兄弟,那他们会不会合起来骗你?”
“我早就打听过了,他们不是亲兄弟,是亲叔伯。我看,不管他们是什么兄弟,事实上他们就跟仇人差不多。
关于他们老少兄弟的过节,我听到不少。他们的关系根本好不到哪里。”沈云善说。
“云善兄弟,”沈丁氏说,“你可不能一根筋啊!他们好不到一块,但不是坏不到一块。
俗话说,人打我叔,我护我叔;叔打我父,我护我父。”
“云善,”沈云喜说,“你嫂子唠叨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我看,反正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回去就再找找那些看起来不可能的地方,特别是李青虎家!”
“老哥说的对呀!”沈云善说,“明天我一早就回去!老嫂子说得也不错!都怪我,我昨天晚上还经过李青虎家门前呢,早知道,我走他家走一下不就行了!”
“大爷,”沈招金突然说,“依我看,别的可能都排除了,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那个疯女人。如果情况是这样的,那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这个有办法!”沈云喜兴奋地说。
“哼!”沈丁氏知道沈云喜的“办法”是什么,赶忙示意他住嘴。
“那有什么!”沈云善说,“她一个疯女人能够抢走招银,我就不能抢回来?”
“大大,是这样的,”沈招金说,“要是抢走的,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没有人看见,这个当然好办。难办的是另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沈云喜和沈云善不约而同地问。
“就是……”沈招金停顿一下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小招银他是自愿跟着疯女人去的,是他自个儿不想回家。”
“怎么可能?!”沈云善说,“小招银唯一害怕的人就是这个疯女人,他说连做梦都见到疯女人在追他。”
……
沈云善回到朐南镇,立刻就去大李庄。他先到李飞虎家,发现只有武盼弟在看着门前的杂货摊子,便又赶紧到李大龙家。
李大龙在上课,而沈招银正老老实实地坐在下面听。
沈云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于是,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很疼,便确定不是在梦中,但他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下面叽叽喳喳的,李大龙顺着学生的目光发现站在门口正盯着沈招银发呆的沈云善。
李大龙便对着沈云善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
沈云善并没有在意李大龙,而是直接走到沈招银的面前说“儿,你前天晚上怎么不回家啊?”
“你认错人了。”沈招银说着,拿起本子,让沈云善看上面的名字——“沈招银”的“沈”已经被涂掉,在上方写了一个“李”字。
此时此刻,原本一头雾水的沈云善更加惶惑,他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口中嗫嚅道“怎么、怎么会这、这样……”身体却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