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发颤,立在那处抖着手指头指着那男子,又瞧了瞧韩纭,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昏过去,
这……这让她如何向夫人交待呀!
可是要了命啦!
那头卫武与王大虎躲在这院子的净房之中,听得隔壁院子里先是惊叫声起,之后有妇人叫骂之声,
“好你的读书人,没想到竟是个登徒子,姑娘家出恭也敢闯入,你……你实在胆大包天!”
“拖了他去见官……”
二人相顾诧异,只听得隔壁声响,那一对野鸳鸯被惊动,匆匆穿了衣裳起身,女的收拾妥当急匆匆离去,男的也过去隔壁察看究竟。
卫武与王大虎听得响动就早早先出了院子,隐身在一旁,待那妇人出来便跟了上去,卫武离开时得空瞅了一眼隔壁院子,却是瞧见了两个婆子揪着那夏文彬抬手要打,
“该!在这清静之地还敢行此龌龊之事,看来果然不甚好东西!”
一面幸灾乐祸的笑着,一面跟着妇人出去,眼见得那妇人上了马车行了不久,倒有锦衣卫自道旁拿人,那妇人何曾见过这种,见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身子瑟瑟发抖,这厢被提到锦衣卫,自有人去审问。
用不了一时半刻,便有人自里头出来报给了金成裕,金成裕一见那供词大喜,转而便去呈给了霍逊,之后自有锦衣卫领了驾帖前去拿人。
待到将关珂押到北镇抚司诏狱之中时,得了消息的王大虎嘿嘿笑着对卫武道,
“霍镇抚使知晓你小子有功,特许你进诏狱里观审那关珂!”
卫武闻方大喜,忙跟着王大虎前去了诏狱。
不说那关珂进了诏狱如何受刑招供,牵连出一桩事儿来。
且说白云观中,这院子里闹将起来,前头便有人来察看,却是惊动了不少人,闹闹嚷嚷好些时候韩家人与那夏文彬才脱了身。
待得回到家中苗姨娘二话不说便噗通一声,给王氏跪下了,抬起头来吓了王氏一跳,一双眼早在一路之上哭得肿成了核桃般,王氏忙问道,
“这……这……这怎么了?可是遇上事儿了?”
一旁韩纭见状忙去扶苗姨娘,
“姨娘这事不怪你,你先起来!”
苗氏只不起身哭哭啼啼道,
“夫人,这事儿都是奴婢的错,夫人罚奴婢吧!”
一句话说的王夫人急得不成,起身一把拉了她道,
“你且先别顾着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呀!”
苗氏抽抽咽咽语不成句,倒是韩纭跺脚道,
“母亲,这事儿你也别问姨娘,女儿同你讲就是!”
当下将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一讲,王氏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咽了一口唾沫润一润干涸的喉头,
“这……这事儿,可有旁人瞧见了?”
她眼见得韩纭重重点了点头,不由心头一窒,她素知老二是个不着调的性子,犹自抱了最后一丝希望又瞧向苗氏,只指着女儿乃是有意吓她,却听苗氏哭道,
“那观里的道士来了,有几个好事的香客也闻……闻声而来了!”
这也是家里那两个婆子揪着夏家的公子不放,还高声的叫骂,那处地界虽说偏僻却是四面清静,陡然吵了起来,动静就大了些,道士们过来瞧不说,还有那用罢斋饭在院子里闲逛的香客也过来了,不过好在白云观的道士也是久经世故,处置这类事儿倒是半分不含糊,立时便让小道童们将人请了出去。
可即便如此,总归这事儿也是让不少人瞧见了!这其中难保没有京师里认识的人家,若是传出去……
话说到最后,已是呜咽的不成调了,王氏却是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回了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