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提祖母祖父,生怕母亲因此记恨祖父祖母,反倒让她一番心血白费了。
她想要母亲在府里能挺直背脊,不再因为没得儿子而气短,被人嘲笑,甚至被夺去宗妇的掌管中馈之权。
李大夫人吧明白女儿心里的想法,急切道“珏儿怎么会想要进宫的?可是,可是对皇上动心了?”想到这里脸色一白。
李珏小脸一红,咬了咬唇,皇上,以前远远见着不觉得,可选秀之后,她突然而觉得皇上一脸威严的坐在高位上,睥睨着众生,那样的高不可攀,却又动人心魄。在她跪下谢恩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进宫除了可以帮助母亲外,还可以有别的期盼。
李大夫人一见女儿神色,只感觉心一直在往下沉,手脚一阵冰凉。皇上在西蜀可是当着满西蜀官员的面亲自送了随身玉佩给胡梨,老爷也说了那玉佩意义非凡。皇上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色,冷静自持,能当众送玉佩,可见是对胡梨相中了。
以胡梨那样的姿容相貌,被相中是理所应当的。可若是女儿对皇上动了心思,那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珏儿,你不能对皇上动心,更不能进宫,你……”
还没说完,李珏弱弱地道了一句,“母亲,选秀已经过了,女儿前天接了圣旨,被封做贵人了。”
晴天霹雳,李大夫人定定地看着李珏,突然眼前一黑,不醒人事,吓得李珏忙扶住人,大喊道“母亲,母亲,您怎么了,您别吓珏儿呀。”
一旁的李嬷嬷忙上前帮着扶住李大夫人,将李大夫人平放躺好,掐了掐人中,又吩咐人去煮参汤来。
李珏朦胧着一双杏眼,哭道“嬷嬷,母亲可有大碍,要不要请大夫过来?”
李嬷嬷想起大门口站着的侍卫,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府里的侍卫,正奇怪怎么派侍卫看门了。如今看来那是宫里派来的了,这样就不能请大夫了,否则传出什么话来,可是吃罪不起。摇摇头,“小姐放心,夫人就是累很了。夫人为了赶路,这几天都错过了驿站,都是宿在野外,几乎没睡上一个安稳觉。”
李珏听了眼泪坠了下来,“都是我,都是因为我,母亲才这样劳累,我真是不孝。”
李大夫人醒来,听了李珏的话,眼泪仿若断了线的珠子直接没入耳鬓,李珏哭碰上扑到李大夫人身上,“母亲,您怎么了?你若是生气只管教训女儿就是,可别吓女儿呀,母亲。”
李大夫人撑起身子,李珏想扶却没得力气,还是李嬷嬷见了伸手才扶起来。
“珏儿,怎么会这样?圣旨不是说八月才开始选秀吗?”
李珏胡乱擦了一把泪,解释道“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七月中旬礼部传达圣意,七月二十进宫选秀,当天就出结果了,选了六个秀女,除了女儿,还有韶华郡主,平阳候府的简五娘,大将军府的袁莹儿,平西王府的胡梨和礼部侍郎家的黎清浅,只黎清浅是从六品采女,其她都是贵人位份。”
看着冷静下的母亲,李珏咬了咬唇,迟疑道“母亲,珏儿进宫不好吗?有珏儿在宫里为您撑腰,这府里还有谁敢给您脸色看,还有谁敢跟您抢府里的中馈权?”
李大夫人听了脸色一白,眼泪一滴一滴砸在裙幅上,几个呼吸间就晕染了一大片。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用,在府里强硬不起来,如今竟要让年幼的女儿为她操心,什么也不懂就做出这样自毁一辈子的决定来。那皇宫岂是个好去处,那里不知埋了多少粉红枯骨,珏儿这般单纯,进了皇宫要如何保全自己呀?
“珏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与母亲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呢?就算母亲不在京城,可你外祖母,舅母都在呀,你知道不知道皇宫是什么地方呀?”
看着女儿一脸懵懂的神情,李大夫人悲从中来,哭囔道“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傻里傻气地乱应一通,你以后可怎么办呀?”说完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