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盐务,实在有些不智。
毕竟永昌帝,以及浙党官员,都在一旁虎视眈眈,若是贺元盛搞出大乱子,就被动了。
不过赵文煜没有多说什么,现在的他,还不会死心踏地给贺元盛卖命。
之后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赵文煜告辞离开,贺元盛也开始派人,仔细调查盐务的事。
这一调查,很快查到了真实情况。
灶户们产一斤盐,若是卖给官府,会得到三十几文钱,可直接卖给盐商,能多得三分之一。
这十几文钱的利益,谁都会动心,所以大量的私盐,进入了盐商的口袋。
至于盐务官员,已经被盐商们喂饱了,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保证基本的盐税,能对朝廷有个交代,其余的什么都不管。
“哎!”
看完具体情况,贺元盛叹息一声,觉得事情有些麻烦。
若只是盐商,跟盐务官员,自然好对付。
可盐商们不太贪婪,知道让利,把灶户团结起来,就不好对付了。
同一时间,扬州城内,一座巨大的五进院子中,四个中年人坐在一起,也在谈论着盐务上的事。
“如今朝廷将盐务之事,交给了长宁侯贺元盛,不知三位仁兄,有何打算?”
一个中年人率先开口,此人是杭州刘家的家主,刘常善。
刘家,是扬州最大的盐商,控制着两淮盐场,十分之一的食盐。
“老规矩,先送上一份厚礼,看看对方的态度!”
马上有人回应,此人叫做范继敏,同样是扬州城的大盐商。
“不错!”
“合该如此!”
另外两人也开口附和,他们分别是扬州魏家,李家的当家人,也是大盐商。
不过三人得回答,让刘常善叹了口气,沉重的说了一句“就怕这位长宁侯,跟别人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