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同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是转瞬即逝般,所以他也明白吧,同我讲再多也并没有什么用处,毕竟我同他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看着屋外的树木,那棵老槐树歪着脖子对着天空笑,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在笑,但我觉得它一定不会像我一样有这么多的烦恼。
天后娘娘送我下来以后,便让我别再去往天界了,风亦尘也这么说,他们都生怕我这弱小的生命就这样消亡了吗?
是啊,风亦尘这样的人,从当初五步间的初寅开始便存活于世了,而天帝陛下都不知晓是在多久远之前便当上的天帝了。
而我这渺小的人类,同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妖女的一缕魂魄罢了,弱小的不堪一击。
好心劝我离开也算是最大的同情了。
我不知道为何这些想法突然就会进入我的脑海里,是因为那场梦吗?
还是因为权邵悬拿出的那幅画卷与我的梦境一模一样开始我便想得有些多了吗?
还是说,从昭红的死开始,我便开始想的多了吗?
这些都有可能,但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总觉得今日的我总是心神不宁。
我其实并不怕死,我只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如果能让我知晓了一切,死了我也心甘情愿的,糊涂鬼不如做个明白鬼。
明日便是昭红的送葬仪式了,伯母已经替昭红做好棺椁,今日下午,许多人都已经去探望过了,但我还没去过。
我到现在都还没去过。
凶手还没能找到,我根本没脸去见昭红,就算是去了我该说些什么吗?
或许昭红现在也在怪我吧。
虽然我都听说了是虚无境的人,可刚才为了知晓妖物不能靠近一事,还拿她的死出来说事。
她是因为我死去的,是受了我的牵连。
虚无境。
你们等着。
谁动的手,谁就不配活着!
“宫殇紫,你下来,为什么今天一次都没去过昭红家?你是有做了什么亏心事吗?”低头看去,有个女人在下面喊我,不一会儿就围了好多些人。
他们一开始并没怎么关注这里,而随着那个女人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便越来越多,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