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茶杯往宋乐仪面前推了一把:“表姐吃茶。”
对薛闲亭,她已经够留情面了。
若不是看在自幼相交的情分上,她本可以更狠厉些,绝了他的心思。
“他早知道这心思于我乃是无用,今后他也不可能达成所愿,如今种种,对我而言都是负累,也是他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
我本该早些绝了他的心思,可说句实心话,早前我身边可用之人不多,表姐或许会觉得我在利用他,但彼时此番话我的确不知如何开口,也不敢开口。”
宋乐仪果然面色一僵:“元元,那可是薛闲亭。”
“那又怎么样呢?”赵盈侧目看她,强压下了鼻尖的酸涩和胸口处翻涌起的阵阵酸楚,“我是珍惜他这个朋友的,可他不能做我的绊脚石,更不能毁了我的前路,表姐,你问杜三,我真不知他何时有此心。
可我不是傻子,他是不是,我是当事人,我感受最真切。
你察觉了吗?”
宋乐仪摇头,也明白过来。
只是十几年的情分和杜知邑短短数月甚至更浅薄的情谊相比……
她晃了晃脑袋,把这想法挤出去:“是我浅薄了,天下真心皆可贵,谁的真心不是真心呢。
如此说来,他确实该与杜三郎君好好学上一学。”
赵盈没再接话。
这对薛闲亭而言终究是残忍的。
杜知邑对她那点好感,都未必能谈得上喜欢,或许更多的不过是欣赏罢了。
而薛闲亭,是实实在在的喜欢了她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