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珠,在月色下划着微微的晶莹。
“这女人,可真美啊;不过,太危险了!”柳继之后也想不明白,自己那会儿知道快死了,并且在刑部大狱吃了闭门羹,因为杀不了上官翼转而来找许盈盈,怎么会突然在心里,欣赏起这女人来。
他对着走到近前的许盈盈,一时间竟没想到抽刀,而是厉声质问,“上官礼,是你的人吧?”
“柳大人,你,你这么晚过来,就为了问这个?你怎么了?”
许盈盈睁大的双眼,让此刻愤恨的柳继,面容略略和缓些,因为她的眼睛里,没有了方才讨人厌的复杂,就剩单纯的吃惊。
“废什么话,看不出来嘛,我受伤了!”手臂上越来越强烈的疼痛,让身体歪斜的柳继拧着眉毛,恶劣地粗声粗气。
这也让许盈盈身边的灵儿,和已经走上楼伸手扶住柳继的庆儿,吃惊不小。
他摇晃着,继续冲着许盈盈吼道,“问你,上官礼!”
“公子,你,是不是中毒了?”庆儿距离最近,看到柳继苍白的唇边,有微微血丝开始滴落。之前柳继一直在吞咽,看来这是没有来得及咽下去的。
她急切地看向许盈盈,“许大夫,快来看看吧,我家公子说你是名医,他深夜奔来,肯定是来求救的。”
这个十六岁的小婢女,哪里看得出,此刻凶神一般的柳公子是来杀人的。
“庆儿!”柳继压着咽喉下阵阵上涌的腥辣,身体弓着,将全副分量压在左手肘上,“用不着求她!”
许盈盈知道,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放着柳继不管。
其实事后她回想,即便当时只有柳继和她两个人,她也一样不会任凭柳继毒发身亡。
是一种本性的不忍,驱使着许盈盈。
她走近了对柳继说,“柳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信任我,请进屋,让我看看伤。”
柳继一把推开许盈盈,喝道“我不信任你!”说着,他突然竖起两道长眉毛,一双深褐色的眼眸里,喷射着从未在柳宅里显露的杀意,让身旁的庆儿大吃一惊,暗地里打起了哆嗦。
应该是柳继的气急发狠,让毫无防备的许盈盈身体一歪,灵儿都来不及伸手,便栽倒在地上。
手撑着木地板滑出去老远、磨得生疼,许盈盈方才的激动和好奇,完全变成了本能的恼怒,她不等灵儿上前便自己爬起来,摩挲着手掌上破掉的油皮,直视歪嘴狞笑的柳继,毫不畏缩。
“那你来书楼干什么?不信任我就别,,,”
没等她说完,柳继忽地推了一把栏杆,大步上前,谁都没来得及反应地就近抽出兵卒的一把腰刀,带着风声,挥向正在仰头反驳的许盈盈。
家下众人哪里见过柳继如此真刀真枪的发威,除了柳继身边的兵卒。
不管习不习惯,此刻都一个个只是干瞪眼、看着月下的一道寒光划过,冲着许盈盈的脖颈而去。
二楼近处的人更是畏缩地举起双手蒙住眼睛,一楼仰视的人则本能惊呼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门房甚至瞬间想到,柳大人在这里杀了人,自己要不要去报官!
许盈盈,虽然在小半年里跟着上官翼,听惯了这象征死亡的抽刀和呼啸来去的刀锋,但她还是倒吸着冷气,止住了话头。
上官翼曾说过,在杀意面前,尽量少动作少说话。
当发现许盈盈仍然梗着脖子僵在原地、惊恐的面容在月色里,显得无比透彻,仿佛白色梨花,柳继及时撤去力道,钢刀锋利的刃,距离那一片白腻、他曾经触摸过两次的脖颈,还有小半寸,停住了。
许盈盈还来不及思量,柳继到底是因为知道了什么而决意对她下手,还是虚张声势地示威好让她接下来的医治不敢乱来,便发现架在脖颈处的刀,抖动着,突然一沉,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