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盈盈在吗?”
三师兄发现,果然是不太配合的病人,旋即淡淡地说,“她去看孩子了。”
“哦,很好啊。”柳继欣慰地闭上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告诉她,只要她能好好活着,我一点怨恨也没有的。我现在心里终于能放轻……”还没说完,他突然握紧双拳,脸色灰白,浑身开始颤抖,“好冷。”他挣扎了几下,再度昏了过去。
躲在帐幔后的许盈盈,这时捂着突突跳的心口,走出来,看着三师兄,眼神里询问,他脉象如何?
“你都听到了,他意念太强烈,我一时间还找不到应对的办法。”三师兄蹙眉看向许盈盈。“不过,我倒很有兴致,留下来应对一二。”
“这毒,如何来历?”
许盈盈低眉遮掩,并不着急回答,先行了拜谢大礼,被三师兄上前拦住,低声继续说道,“真的,这帝京,你也只能叫我过来吧!你这月子里,不可太过操劳、熬夜。”
许久,许盈盈看着柳继逐渐瘫软的手,才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探头直视三师兄,说道,“师兄,问你件事情。”
“什么?”三师兄察觉她表情异样,明显不似刚进来时,因为焦急柳继的病情而显露的担忧,和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柳继中毒的懊恼。
“二师兄,你知道,他在帝京的什么地方?”
三师兄身体向圈椅的后靠一缩,许盈盈分明听到他喉间在倒吸冷气。“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许盈盈不说话,将目光滑向柳继苍白的颧骨,低眉尬尴地笑了,“这不是俗称的,‘病急乱投医’?想着帝京里,要是再多一个凤燕的人手,更稳妥些。”
“我那年研习药理,不太敢分心太多。而且一直喜欢在药堂后面的小室里独处的二师兄,天阶都几乎不下来,我一年里也难得能见到两三次,要不是每年祭祖、守训戒,我们大家都忽略了这个二师兄的。之后也是听筱宗师兄说,他跟着师娘到了帝京,就再没回来。”三师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许盈盈加深了她的猜测。——二师兄有事瞒着凤燕,而三师兄略微知道些,但不确切。
三师兄将双手放在膝头,看似在沉思的突然停住了话头,良久,三师兄才开口道,“师父和师娘嘱咐,让大家就当老二死掉了,从此不能再提及,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那就算了,当我没有问过。”许盈盈展颜轻松地说道。
她不想太早搅扰三师兄她压根没有把握的猜测,所以打算先暂时不做深探。稍后,她认真看向三师兄,补充道,“师兄,信你烧了吗?”
三师兄点点头,许盈盈继续说,“柳继中毒之事,和上次我叮嘱你的一样,千万不可和任何人说起。这毒如此凶险,想必制度之人,也是个阴狠之极的。我不想你,也有伤害。”
许盈盈当时这么说,是真心这样想的。
多年后,她庆幸自己当时的这个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