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反问道“应道侠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我？”

“因为我不傻，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地方有疑问，我还无法断定你在背后推动，可是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你有太多的疑点，自然就值得怀疑了。”应无心认真道。

“你不是依旧没有实在的证据吗？”

“要不要把你们狐妖族的长老叫过来问一下，狐妖族炼化内丹的事情你们整个狐妖族有谁知晓，冯廉死后自愿消散，我们吸收了不少的自然能量，这说明他已经炼化了内丹，至少炼化了一部分，他是怎么知道办法的？如果人类可以轻易知晓炼化妖族内丹的办法，你觉得现在世间还会有那么多的妖族存活吗？”应无心笑问道。

黑狐沉默不语，目光微凝，隐隐带着些危险。

应无心毫不在意，“其实还有更加直接办法，让你们族内的长老观看一下小狐妖幽魂中的记忆就成了，我一个人类是外人无法看，她们作为你们狐妖族的顶梁柱，看一下小狐妖的记忆肯定没有问题，到时候小狐妖为什么外出接触人类，冯廉怎么得到的精血融合法，怎么得到的内丹炼化办法，都能一清二楚。”

“黑狐族长，要我叫她们过来吗？”

黑狐沉默着，片刻后自嘲地一声苦笑，抬起头冷艳白皙的脸颊面对着应无心，漆黑的眼眸中泪水涌动。

“为什么我们妖族怎么努力，都没有你们人类聪明，都说妖魔精怪狡诈阴险，可是在我看来，你们人类才是最狡诈阴险的……”

说到最后，黑狐已经是愤然的嘶吼，眼泪也流淌了下来。

应无心并没有丝毫的心软，目光直直看着黑狐，充满了逼迫的压力过去。

黑狐颓然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我处心积虑谋划多年，差点被一个凡人害的全族灭亡，好不容易熬过去，又因为一点事情没有掩盖好，就被你发现了真相，和你们人类比，我们妖族的智慧，真是不堪一击。”

应无心得意地点头道“这一点你说的有些夸张了，冯廉那个家伙虽然有点小聪明，可是和我比起来，简直差太远了，像我这么英俊聪明的道侠，整个天下的三州五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以前肯定也没有，以后估计也找不到，所以输在我手上，被我给看穿真相，你完全没必要气馁，其实你还是很聪明的，只不过有些细节掩盖的太马虎。”

“我虽然谋划不足，可是看人的目光一点没错，你果然是个极度自负自恋的人。”黑狐听完之后，笑着擦眼泪道。

“若是我当初不掩盖冯廉送小妹回来的事情，直接说不知道，你是否会放过这一点？”心有不甘，黑狐再问道。

“不会，你若说不知道，我就会从这个地方的疑问开始调查，只怕发现你的狐狸尾巴，会更快。”

“那我倒是做对了。”

应无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胸膛也随之起伏，目光复杂地望着黑狐，道“所以，当初是你暗中安排小狐妖去接触的冯廉。”

“算是吧，小妹年幼，正是对世间一切充满好奇心的时候，尤其是对人类和他们的生活区域，我随便说了一些，故意勾起了她的兴趣，并把一些保护她的护卫给调离了，让她有机会能去外面，接触人类。”黑狐松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了下来，也彻底坦白了。

“当初你们从北面的荒山出来，在红枫林定居下来的时候，应该就和冯家达成了某种协议吧，否则以冯家的实力，想要驱赶你们，易如反掌。”

“对，我们定期会给他们一些宝石，作为生活在这里的代价，可是这红枫林内没有其他的产出，我们狐妖只能冒险进入北面的荒山中寻找宝石，很多同类容易受到攻击，加上宝石越发难找，我们狐妖族能坚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应无心目光闪动了一下，这个他之前倒是没想到，听了韩赢管家的话，知道冯廉拿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