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几分，几乎再也没有血色。

李正道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目光微凝，抿了抿唇，握紧手中的长剑，昂首阔步，走出了红楼的院门。

外面街上依旧有灯火，不过没有往日多，稀疏的灯笼挂在高架上，洒下一片片昏黄的光亮，照耀的石板路，一片片反光。

街道上只有脚步匆匆的几个行人路过，前面是一身孤影被拉长的应无心。

李正道快步走了上去，和煦一笑道“无心兄弟还在生闷气？”

“为了那些蠢蛋，不值得。”应无心道

李正道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既然不值得，你为什么还要骂他们蠢蛋呢？”

“因为他们本来就很蠢啊，被漂亮的皮囊骗了银子不说，还把自己的身子给搭进了，你说他们难道不蠢吗？”

“他们蠢，不过你若是不生气的话，干嘛要骂他们蠢呢，说明你还是生气了。”

“哎，道哥，我发现你今晚真的很八婆哎。”

“八婆？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赶紧找辆马车回桃溪吧，我还等着出西游的话本呢。”

“好。”

孙小曼和白妙真走在后面，看着前面二人说笑的情形，各自会心一笑，也放松了下来，开始欣赏沿途的街景和夜色。

“不会吧，他们两个这是要那个了？”王半仙在后面看着，满脸古怪狐疑道。

“哪个？”两个女子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就是，就是，就是话本里面说的那种，男人只喜欢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来的路上，因为女扮男装，两个女子都被应无心给说教了一番，自然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有古怪的嗜好，比如男人喜欢男人，眼下听到王半仙一说，二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瞋目切齿道“呸，他们才不是那样的人，再胡说，小心把你的嘴巴缝上。”

王半仙赶紧捂嘴，摆手求饶，孙小曼和白妙真看了一眼前面的二人，想起了什么，一路疾跑上前，冲进了二人的中间，将他们给分开了。

孙晓曼拉着李正道，白妙真站在应无心的身边，异口同声笑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我们也想听听。”

“还有我呢，等等我。”

后面，王半仙背着一个木盒子，一边伸手大叫，一边往前追去。

马车吱扭吱扭地响着，车厢内微微晃荡，五人分别坐好，各自安静地待着，王半仙在打瞌睡，孙小曼在侧头看李正道，白妙真平心静气看着对面的窗户，目光不时会落在一边的应无心脸上。

李正道在闭目养神，而应无心在想着事情，目光发直。

“哎呀，好累啊，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总想着山下如何精彩好玩，如今才知道，这山下太苦了，我们这才下山多久，就遇到了这多的事情，这么多的邪祟凶邪为恶。”孙小曼坐好，揉了揉发酸的脖子道。

白妙真莞尔一笑，凑过去轻声道“孙师姐，打妖怪的时候也没见你喊累，怎么如今坐个车，反而说辛苦呢，师兄也不傻，你这样他肯定能听出来的。”

“哪有，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上次在那边遇到了三个邪祟，都要走什么杀子痛苦道，折腾的我们够呛。这次在桃溪，一样不安生，还是三个邪祟为祸，都和爱情有关，你说我们是不是运气特别背啊，总是碰到这么麻烦的事情，我听门内的一些师兄说，他们行侠简单多了，碰到为祸的妖魔精怪，一剑杀了就完事，哪像我们，感觉脑子都被掏空了，有的地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孙小曼靠在车厢上，满脸愁苦道。

听她诉苦，白妙真回忆了一下，也赞同地点头，“不错，不知为何，我也感觉我们遇到的事情十分复杂，感觉我们几天经历的事情，比内门那些下山历练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