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水染从呆滞中清醒了过来,看着门外,耳边渐渐传来了一些噪杂的声音。
“红霞,怎么回事?”水染不悦地传音问道。
“老祖,是金国的皇帝给我们颁发了出战的奖励,宗门内的弟子都在热议呢。”红朝道门的掌门叶红霞一个激灵,传音回答。
“奖励战后不是已经发过了吗?”水染明明记得,离开前五国联盟已经发放了一次奖励。
“嗯,这是第二次,说是表彰我们红朝道门摒弃前嫌,勇为大度——”
水染的脸色一沉,目光陡然变得冰寒,她已经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奖励,这是温家送她的礼物。
“他们还有什么事情?”水染问道。
“他们要了老祖的生辰八字,说是要对老祖进行盛大的表彰,稍后就会当着全天下的人的面进行。”叶红霞回答,语气忐忑起来,她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过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咯吱。
水染一下子握紧了拳头,愤恨地咬牙,脸色阴沉的吓人,周身的气息涌动。
“应无心,你个恶贼,竟然如此逼迫我——”
心中恨不得将应无心千刀万剐,然而这种愤恨的情绪持续了一段时间,陡然崩溃了,水染忽然泄气,再次跌坐在地上。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实力去找应无心报仇,即便恢复了全部的实力,面对应无心半神的妻子,又能做什么呢?
艰难的选择摆在了面前,水染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目光愣愣发直。
……
月末,皇宫内还在忙碌,到处一片张灯结彩的喜庆,宫女和太监匆匆忙忙地奔跑着,脸上带着兴奋。
水染穿着一袭黑裙,披散着头发,平静地走过皇宫的院落,旁边没有任何人发现。
走到一处院落前,水染停了下来,目光微微低垂,望着地面,右手伸出,轻轻摩擦起了小腹。
现在她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孩子的生命气息了,比第一次察觉强了很多,对这个孩子的感情,水染依旧十分复杂,厌恶居多,惶惶不安的无措也有不少,还有一些温暖的喜爱,夹杂着其他的情绪还有理智的认为,始终纠葛不清。
看了一眼西边落山的太阳,半边天都是火红的云霞,绚烂而多彩,看起来异常美丽。
“这夕阳落山,虽然是一天的最后时刻,却比任何的时候,都要美,这就是应无心写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吗?”
心里想着,水染又是一阵思绪飘忽。
过了许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水染抬起头,看向了前面的院落。
“温立业,你出来。”
声音平静,平淡,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
院落内沉默了一会,一个老者打开门走了出来,看着水染一脸的尴尬,想了想,拱手道“应道友。”
水染脸色微变,以前温立业一直称呼自己前辈,现在称呼都变了,看来他的心思也变了。
“我怀孕了。”水染依旧平静道,目光直直看着温立业。
温立业陡然一惊,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水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满是惊诧和恍然。
“啊,那,你,我,你打算怎么办?”
水染微微皱眉,脸色阴沉了下来。
温立业一愣,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虽然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再谈情说爱,可是温立业毕竟经历过,当下忙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如果我想要把孩子打掉呢?”
温立业一阵心痛,脸色都变了,不过还是重重地点头。
水染长长一声叹息,肩膀陡然放松了下来,心中一直绷紧的那根线,也跟着消失了。
“我可以答应嫁给你,不过有一个条件,以后温家的人,只要有可能,一定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