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封情信(2 / 2)

浪费,打算与长忘一人一半。

抬头看看长忘拿了块帕子正聚精会神擦案几边缝一个脏东西,貌似还挺顽固,而他还股越挫越勇架势。

长忘喜洁,现在两只手交替用了帕子擦桌,若再涂抹药,定是要再去净手。

思来想去。

想面对面帮他涂一下,但稍微半弓起身探过去,姿势有点不雅还暧昧。

经过前几次碰触,长忘貌似不喜她过分关心。

斟酌。

索性,阿莼站起径直绕到长忘身后,对准白皙光滑的脖子就霸道抹了过去,然后根据伤口长度,指尖由前向后一带,紧接着就是有点温凉的脸上两处,动作一样,快速、稳准。

最后,阿莼正准备涂抹长忘手背的一道伤口,察觉他整个人都僵了。

后退一步,提议“你是洗手再涂,还是现在我顺道给一块儿涂了。”

“我自己来。”长忘侧身,看了眼她掌中多余的药,抬起指尖轻勾了一小块,自己涂上。

阿莼见掌中剩下的半块药膏,走到铜镜前,也小心涂好,边涂边说“估计明天痕迹就浅了。不过晚上时,伤口地方生出新肉会有些痒,坚持一下,别碰。”涂完后,确定没有其他伤口,一回头。

睡着了?

长忘单手撑在案几上疲惫睡着了?

阿莼反思,自己涂个药很久吗?

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走过去,歪头一看,还真睡着了,而且睡得还挺熟。她都听见均匀呼吸了。

这一看,眼睛蓦然移不开了,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眼下勾勒出一弯静谧的弧影,干净漂亮的卧蚕向上一挑与睫毛呼应,想不到,还有人的卧蚕能长这么好看。

挺直的鼻梁下,海棠红的唇轻抿一勾,是最优美也是最诱人的弧度。

整张脸的轮廓,仿佛淡墨一笔勾勒,十分顺畅,没有停顿,出色的五官,在这雾气未散的清晨里,如天际四散垂落的浮光,一不留神,令人沉沦。

好可惜,他怎么就喜欢男子呢?

不知是看着看着,还是想着想着,眼皮一沉,也趴在桌子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时,阿莼是被麻醒的,胳膊、尤其是腿,忍不住发出“啊。”

嘴角与袖边拉了一根强劲口水丝,额间头发全部掀上去,开着屏,左腮一块跟血肉坏死的红印,跟猪拱窝拱了半天似的形象,坐着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醒了?”耳后传来温温的声音。

阿莼有气无力的发出一声“嗯~~~~~~~。”然后重新趴回桌子,揉揉脸,重新抬头。感觉还是有点头晕,晃晃脑袋“我怎么在这儿睡了?睡了多久?”

“太阳没了。”

“啊?”阿莼一愣,鬼使神差看了眼夜幕袭来的窗外。

行啊,还会说笑了。

长忘走过来,从案几上给阿莼倒了杯清水,递过去。目光在阿莼脸上一停顿,实在没忍住,薄唇委婉的勾了勾。

阿莼很少注意自己仪态,从来都是差不多就行,但见连不拘言笑的长忘都能没憋住,有点尴尬的稍微整理下。

站起身想要活动活动,肩上一件夜蓝外袍滑下,看来是长忘醒后给她搭上的。

“谢谢。”阿莼顺手就要按往常习惯叠起来,刚要叠,想起长忘没有一根褶皱的叠法,貌似他肯定还要再复叠一遍,所以直接递给他“还是你自己来吧。”

人家帮你盖了衣服,最后还要人家自己叠,于情于理都很不妥当,但阿莼就是这么理直气壮的给了。

长忘也没有丝毫犹豫的接了。

聪明人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说一步,想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