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城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如实相告。

“僵足虫原本弱小，无论从能力还是体积上说，可它们却成为了沙尔巴元帅的研究对象，没有人知道沙尔巴元帅在临死前对这种宇宙昆虫做了什么，使它们突然巨大化且恶魔化。”

“反正这种东西，在沙尔巴元帅归寂时，突然大量地涌现在列空大界四域，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完全研究透它的基因序列，也找不到它们的大本营所在之处。”

“有那么几年，它们疯狂地繁殖，甚至连续数年登上联邦军队清绞寰宇诸物的榜首位置，异常令人头痛与厌恶！”

“不过世人都猜测，它们是沙尔巴元帅的守墓者，若谁找到了沙尔巴之墓，一定会亲眼见到汇聚成汪洋的僵足虫海！”

“它们鼻子异常灵敏，可以通过嗅觉辨别方向，物体的大小及性状，尤其喜欢吞噬古仙魔时代的旧物，牙齿也十分尖锐，唾沫可以腐蚀金属甚至机甲，所以无论是有机物还是无机物，都是它们的果腹佳肴。”

“但列空也有专门的僵足虫猎手，因为它们的毒囊与外壳都可用于制造武器，在黑市价格颇高。”

“可惜想要追踪它们，异常艰难，它们擅长缔结次元通道，我们也俗称‘虫洞’，经常吃光一片星海后突然消失不见，也经常莫名其妙就大量涌现在富饶星海间，有人猜想，它们的寰宇游历方式，正是第三类空间跳跃法，或者还未被人们攻破的第四类……”

“反正说白了，因为这些家伙太难对付，而且只有大量群聚时才会显露特殊能力，所以联邦对它们的研究还只在毛皮阶段。”

皇甫夜城一股脑说了一大堆，他侧头打量一旁的“沈笑笑”，后者正捏着下巴陷入沉思中。

虽然皇甫夜城无法告诉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莫家军主对沙尔巴氏僵足虫一直视而不见？但至少真小小在他嘴里，了解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沙尔巴元帅？元帅也会陨落？”

真小小眨眨眼睛，从神游中清醒过来。

在她的概念里，列空大界的元帅，就相当于临谷的混元大罗仙尊，哪个仙尊不是能活上十万八万年的？列空机甲文明才发展十万年呢，她曾经以为，现在存世的那几位元帅，就是与圣舞大大同期的人物。

“当然。”

感觉这个问题十分可笑，皇甫夜城弯起了眼睛。

“帝鹿大帝都有阳寿终结时，又何况元帅们……在这十万年间，无数天骄辈出，亦有大量旧时代的强者凋零，我们后人如若有幸，便能找到他们的墓群，继承他们的财富。笑笑，你一定要给我炼制出延年益寿的圣丹，我们将整个列空大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翻一次！”

唯独想到自己的一生大敌，唯独想到成就大威武神巅峰后的强力，以及自由纵横星海的快意，皇甫夜城如死寂一般的心海，才会兀地生出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