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夏尽可能让自己理解为,文艺喜欢上了一个不怎么会搭讪的男生。
这种男生,可能嘴笨一点,但也同样表示他恋爱经验不怎么丰富,不是那种惯会花言巧语欺骗人感情的。
艺艺喜欢的人,可以不会说话,因为艺艺可以一个人说两个人的话,但绝对不能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的。
这也是为什么,作为“把关人”的第五夏,没有第一时间给楼尚判“死刑”。
但一个人,再怎么不会说话,总也要有个度。
第五夏真的生气了,是那种,即便是艺艺的面子都不管用的程度。
“啊我要不是看在你愿意单独为夏夏的家族威士忌,单独一个直播的面子上,我现在可就要拿巴黎水泼你了哦。”文艺很快就进入到了二次进攻的状态。
不过这一次,她不是真的在战斗,她是装的。
文艺拿着杯可乐,快步走到了楼尚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示意楼尚“夏夏的妈妈十八年前就过世了,大师你也好适可而止了啦。”
文艺对楼尚的提醒,一来,是不希望第五夏难过,二来,也是为了之前一天给楼尚泼了两个狗血淋头的事情表达歉意。
靠近楼尚的文艺,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热度。
这种不太自然的感觉,让文艺疑惑,自己的“洁癖距离”是不是又变短了。
文艺的示好的效果,可谓立竿见影。
楼尚好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直到文学、文艺、第五夏一一入座。
但竹竿没有影子,也有可能是因为太阳的直射。
随着地球的公转,影子很快就被重新照了出来。
“我……还想要问一个问题,你……记不记得这条项链?”楼尚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文艺另类的“警告”,他现在的目光所及,就只有第五夏一人。
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反复要把第五夏直接看穿。
第五夏看了看楼尚,又看了看项链,再认真看了看文艺的表情,发现撒娇妖姬并没有痴迷于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的迹象。
第五夏不太善于从文艺的语气里面,分辨真情还是假意,但文艺脸上的微表情,从来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文艺现在略显尴尬的样子,意味着,之前的那通需要说自己喜欢上一个匠心独具、卓尔不群的男生的电话,就仅仅只是为了把她骗回国,或者,更有甚者,仅仅只是为了想要一瓶威士忌。
无论是骗回国,还是骗威士忌,都远远好于文艺真的喜欢上,一个拿着纽扣当项链的男人。
第五夏很是放心,放心到她觉得自己压根就没有必要留在现场。
第五夏拿出四十年前装瓶的威士忌,转手交给文艺,面无表情的留下两个字“走了。”
然后她就真的走了。
留下雷厉风行的飒爽背影。
第五夏曾经非常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也曾经非常希望能够得到很多人的认可。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是她没有成功。
现如今,她只想要用最自我的方式活着。
她不介意被这个世界误解。
一个都还没有来的及和自己和解,又为什么要和这个世界和解。
第五夏没有撒娇妖姬那种肆意撒娇却人见人爱的天赋,也没有国民绅士那种无差别的绅士,让每个人都如沐春风的修养。
她不介意全世界都觉得她没有家教。
一个原本就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又并不是你介意一下,就能凭空出现的。
第五夏给自己的人设,就只有两个字——坏人。
一个从不曾被温柔以待的人,为什么要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难道是她温柔一点,就能得到回应的吗?
国民绅士可以用绅士的温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