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拱了拱手,问道,“请问陈家的二位公子可在高老爷府上?”
陈善儿和陈理在高家的事朱元璋是知道的,于是他点了点头,“嗯,的确是在恩师府上。”说到此,朱元璋似乎已经猜到胡美的打算了,“你是想用这两个小娃控制住陈友谅的六十万大军?”
朱元璋本还以为这胡美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法子呢,若就是这个,还真是让朱元璋失望得很了。
朱元璋能到今天这一步,自然也不是蠢的,他怎会想不到老子不听话拿儿子来当傀儡呢?自古便有“挟天子而令诸侯”的先例,自己自然也是知道掌控了敌人首脑的重要性。
可陈友谅本就不太得军心,若陈友谅落难,陈部定会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蠢蠢欲动。要是陈友谅亲自出马,那倒还好说,可陈友谅显然是不会屈服的。
陈友谅不出马,就靠他那两个儿子?
一个还是黄口小儿,另一个虽然成了年,可却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哪里能服众?
毕竟陈善儿的性子,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连朱元璋都知道陈善儿是个庸才,那陈部的人能不知道吗?
之所以陈善儿还能以“第一继承人”的身份在陈部中,全是因为有陈友谅坐镇,其余人不好多言罢了。
这陈友谅都没了,光靠陈善儿的名声,是不可能服众的。
而陈理,还这么小,更不能指望用他来让陈部老老实实归降了。
胡美笑了笑,“朱大帅且听小的说完。”
朱元璋点了点头,示意胡美继续说,他也想听听,胡美还能说出个什么大天出来。
“若只是二位陈公子,自然是成不了事的。”胡美说到此顿了顿,“小的虽不才,可在这事上,还能出些力。”
他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可表情却是有点小小的得意,“小的在军中也有些年头了,光是小的一人,自然没多大的影响力的,光是两位陈公子,自然也在军中没有多大影响力,可若是陈公子加上小的……”
胡美这样一说,朱元璋才想起胡美自己就是个将军,作为将军,多的不说,带领几万兵马打仗这样的机会还是有的,而且朱元璋好几次与陈部水上作战,对面的头领都是胡美,这便足以看出胡美在军中的地位不低,保不准这陈部的水军都归能听他的呢。
要知道,陈部最精锐的部队就是水师了,陈部的水师一直是陈友谅的骄傲,就凭他们的水师,陈友谅便有称霸天下的信心。
“陈部的水师,可是归你所管?”朱元璋挑眉问道。
不料,胡美却摇了摇头,这一摇头,顿时让朱元璋失望至极,只听胡美道,“水师是陈部最为精锐的部队,陈友谅他又生性多疑,是不可能全都交由小的管理的。小的虽为陈友谅也效过不少力,可还没达到让他十分信任的地步,这军中他信任的,也只有张定边张将军了。”
胡美也跟着朱元璋称呼陈友谅所属军队为陈部了,别看只是一个称呼,可却表明了胡美是和朱元璋站在一条线上的态度。
“张定边?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若是别人,朱元璋还可以看看有没有办法将那人“接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试能否用最小的动静收服陈部的水师,陈部的水师只要被收服了,其他的就简单多了。
可奈何这人是张定边,死人如何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呢?
“张将军的确死了,不过这个还在。”胡美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令牌,递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接过令牌,只见令牌上刻着一条身形宽大的鱼,那鱼的嘴大张开,露出了两排锋利的牙齿,鱼的尾巴拍打在水面上,水面上也激起了极高的浪花。只需一看,朱元璋便认出令牌上的大鱼是鲲了。
而这令牌的做工也十分精致,令牌,鲲?朱元璋不得不往那方面想了,可胡美没说,他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