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都没有带头盔,以他的这种认穴功夫,要用针击我刚才所点之风池穴来的比刺肩井穴简单有效的多。但他没有选择风池穴,因为行医的人知道,这个穴位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况且如果他力道再大几分,将这两寸银针完全扎入穴道,即便是你们后来找到医士取出针,这个兵士不安养百来天,手也拿不动重物。”
听到此处霖箬点了点,此人能在追捕中还下手这么有分寸,似乎是没有什么坏心,也不像神都探子的手段:“想知道真的知道,不如直接把人带上来问问吧。”
昭星痕沉吟了少许时候,觉得既然他不是探子,那么带过来见见问个清楚,不要冤枉好人也并无不可,便对周烨说:“带上来吧。”
然后昭星痕命人拿了二十只重明鸟笼子置在堂中,带着霖箬他们坐到了桌子旁。
不一会儿周烨就领着两名兵士像抬猪一般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用一根圆木棒穿着抬了进来。只见那个医士穿着乳黄色的棉布素衣,手上脚上都是绳结,嘴巴被几层布条捂了个严严实实,嘴里咿咿呀呀的发出声声响,身体不断扭动挣扎着。他们将他扛到堂前,配着灯火,那场面有些滑稽,瞬莹不由得喷出一声笑起来。栗歆筠耸了耸眉毛,有些责怪但也觉得十分搞笑。
“你们这烤乳猪呢?还放下来!”昭星痕问到。
“呜呜啊呜呜……”周烨他们把那木桩子一立,那人顺着圆木滑到地上,全身蜷成大虾一般,不停得举手想去遮挡眼前二十个鸟笼中发出的令人致盲的光线,口中不停的发出声响。
“嘴巴,嘴巴快解开了。像什么样子。”昭星痕不耐烦的挥着手对周烨说到。
那小医士这才喘了口气粗气骂开了:“你们这些没良心绝子绝孙的。吸着别人的血,住着大宅子,总有一天全家躺在棺材里没人抬!”
一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一来就被人咒了个全家死无葬身之地。昭星痕便皱着眉毛开了口:“哟,哪里来的眼馋心热的穷疯子,我告诉你这里的一分一毫都是小爷祖上正……赚来的,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昭星痕说着似乎吞了些词语回去。
“哼,”那声音有些轻蔑,“自己也觉得昧着良心不好意思把正正当当四个字说出来了吧?我告诉你,大小渔村几百口百姓和我们师姐弟可眼巴巴的盼着你们全都染上怪疫。”
众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全家又被咒得生了一病。
昭星痕这次是真有些生气,伸出食指指着那个医士道:“先别管能问到什么,先掌这个刁民的嘴再说!这堂上的人哪个是你骂得的?”
“呵呵,不仅我骂得,这千里鉴湖的百姓人人都骂得。就凭你们囤积居奇扣下的救命药赚几个要命钱,就觉得自己是贵人了?想打我,想的美!嘘——”说完只听他口中一声清哨,众人只听玄关外的兵士们突然嘈杂起来,一团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玄关外顺着没关上的大门飞入了堂中,扑向了昭星痕的位置,惊了众人一下。
然后那黑影撞到了桌前的一个花瓶,随着一声闷响,空中顿时绒羽四散,那黑影落到桌面上——一只游隼就这么两爪朝天,翅膀摊开,半截舌头搭在喙边儿地撞晕了。
“哈哈哈哈……”霖忆看着那鸟这么呆傻,一个没管住,笑声顺时充满了整个房间,逗得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我说……”昭星痕一边笑一边说到,“周烨啊,刚才弄的你们叫苦的就这?”
那医士又羞又急又气,埋怨着:“这只傻鸟,到底像谁啊!真是的……”
栗歆筠深吸了几口气才止住了笑,从桌上帮那游隼收了翅膀,然后轻轻的握在手中,走向堂前的位置,霖箬捂着肚子也没忘伸了伸手想拦住他,可栗歆筠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不用,不妨什么了。因为济国医士养的鸟,性子都是随主的。神都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