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倾喝了几次酒之后,对王项投去了一个眼神。
王项哪里能不会意,不过,他凑近来的时候,却先一步小声道“陛下可是在想安祭武魂的事情?”
这不是废话吗?
萧倾很诚恳地问道“朕实在是放心不下,丞相可能为朕分忧?”
王项道“若是不用国库的银子,这事儿微臣勉强还可以一试。只是,在座的都是要指着国库的银子体恤家用的,陛下此时即便提起此事,大约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萧倾其实看到武将不在场,就知道这事儿不好解决了。
“丞相,您久居定州,掌管着南方三州的庶务,向来风评极佳。虽然在这里想不到办法,但其他地方可有什么办法?若是丞相肯……”
话还没说完,外面有个宫侍快步走进来,脸上表情犹豫,双手相互扭着,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王项道“何事?”
那宫侍看向萧倾,“扑通”跪了下来,“陛下,丞相,有人往宫里报信,说……说……”
萧倾觉得有点不妙。
“快说。”王项冷下脸来。
“说太傅在盈州遇难了!”
“什么!”萧倾心里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太傅在盈州遇难了。”
“什么遇难了?谁来报的信?人呢?”
“是太傅随行的一名先行官。方才才到的定州,正在宫门外。”
萧倾一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飘,听到的声音也都不那么真实。
不可能。
太傅怎么可能遇难。
她没有注意到下面一片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她,竟然谁都没有什么表示。
王项道“陛下,不如让那先行官进来,仔细问问。”
“宣。”萧倾觉得心乱。
这一定不是真的吧?
先行官很快进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哭,形容十分狼狈。
萧倾被他哭的心烦,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人前哭成这样?
“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那先行官见了满殿的人,有几位还是与他一同去北边的使臣,一时哭喊得更是收不住闸。
王项呵斥了一声,那人才回过神来,这才断断续续将事情说了一遍。
太傅要一个人绕道回定州,这会儿就在盈州的界内。
先行官没有跟太傅一起走,却在盈州进入定州的交界处等待着接应太傅。
可是没想到,他没有等到太傅的人,却等来了他遇难的消息。
盈州知府传来的消息,太傅在盈州的某座山中遇到狼群,现场有太傅的衣服碎片,腰间玉佩的碎片,以及狼群未啃尽的人骨,却没有看到人。
盈州知府搜山搜了整整一日,连太傅的半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于是,噩耗传到了边界,正焦急等待的先行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