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由交的人承担了双倍,怎么会合理。”
傅明奕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可是虽然不合理,为什么没有取消掉呢?”
萧倾听出点儿意思来。
她把前前后后几天的事情连起来琢磨了一遍。
“兄长想要取消丁税?”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就算她再不理朝政,也知道一旦做了这件事情,那就相当于动了很大一部分人的蛋糕。
以她有限的历史知识,都能想得到——即便最后傅明奕成功了,他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古往今来的改革家,革旧迎新的政治家,即便几百年后,人们认同了他们的成就和思想,但于他们自身来说,真的少有功成身退,安享晚年的。
说实话,她还不想看到傅明奕有这样惨淡的结果。
傅明奕整理好马毛,又喂了一颗方糖,那马便高兴地甩甩尾巴,想要与傅明奕亲近一些。
“我是想,但还不是时候。”
“所以这次去盈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吗?”
“你知道定州的人为什么往盈州跑吗?”
萧倾一点就通。
“盈州税轻。”
傅明奕点头,“这是一方面。”
“那还有一方面呢?”
“盈州地多人少,所以盈州的州军常常是闲时耕种,战时弃田。”
他拍拍马头,“三年来,各地募兵,整顿军务,因平日练兵增加,田地荒芜,无人耕作,所以盈州便出台减税之策,吸引各地的人前来。”
萧倾点点头,减税这种事情对人们的好处是直接体现出来的,所以这么一来,一定有许多人愿意到这里来。
“晴染想一想,这样是好还是坏?”
萧倾认真想了想,本来想说应该算好事,但是转念换了个角度,便明白傅明奕的意思了。
对于盈州来说,人多了,田地也有人管了,税收增加了,经济产值也上去了,这自然是好事。
可是对于人口迁出的地方来说,在相同的税收压力下,他们就要吃亏很多了。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留在州内的人会交更多的税,然后这一部分人会更想逃离此处。
长此以往,便是个恶性循环。
傅明奕知道,萧倾想明白了。
她学东西向来很快,但是她不喜欢在他和萧晏面前表达自己的思想。
有一次他给他们授课,说到有关姜州人口南迁的事情。
他好像曾经问过这种现象要如何处理。
萧晏侃侃而谈,她却一言不发。
他偶然看到她瞟了萧晏一眼,似是不太认同。可他无论怎么问,萧倾都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
此时萧倾点点头,所以去盈州,一定不止是调查赵子苑或者封正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