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应子夜也不行。
赵右辰把承德宫守得连一只飞鸟都不让通过,又偷偷放出话去,说太傅不进宫,陛下就不见人。
这事儿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很多人都只当陛下和太傅二人生了嫌隙,这是在相互较劲儿,可事实上呢……
就在这一日晚间,赵右辰偷偷潜入了太傅府。
太傅府中处处挂白,近几日更是请了法师念经超度,一概不见外客不说,听说都已经斋戒了几日,开始每日只饮清水,后来便日日茹素,可见其心虔诚。
众人纷纷猜测,傅明奕这是在为谁守孝?
赵右辰翻过墙去的时候撇撇嘴,心里火一样烧。
朝中议论纷纷,话说得多难听的都有,更有人说他赵右辰借守卫之职,行软禁挟持之实,要严肃处理他。
傅明奕他们再不回来,他可是真的撑不住了。
正想着呢,他就发现今日的太傅府与往日有些不同。
他警觉着,正要叫李叔,却见灵堂之中跪坐着一人,他正念着手中一卷经书,那声音……不是傅明奕是谁?!
他喜不自胜,赶紧要走进去,傅山不知从哪里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歪着头道“赵大人莫急啊,待主子念完经书,也不会太长时间。”
赵右辰满肚子话要说,这会儿也只有忍耐下来。
他看着傅明奕不像是装模作样,心里便起了疑问。
“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
“既然回来了,这些是不是也该……”
傅山神色正了正,“赵大人说的哪里话,我们家主子特意赶在今日烧一炷香,念经超度,还有三日要守呢。”
赵右辰错愕地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一开始似乎就想错了。
傅明奕在府中整的这些,难道不是掩人耳目,其实竟真的是在为逝去的亲人守灵吊唁吗?
终于等傅明奕念完一段经文,他将经文双手奉上,置于长明烛火之下,这才缓缓往外走去。
赵右辰迎上去,与他并肩而立,两人略点了下头,便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傅山松了口气,抬头往四面看了看,这时才觉得日子不那么难熬了。
这段时间,太傅府明里暗里迎接了不少人,但是傅明奕有言在先,无论是什么人,一律不准放进府中来。
太傅府已经被围得跟个铁桶一样了。
后院之中,傅明奕拍拍赵右辰的肩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赵右辰在他肩窝处捶了一下,“你可算舍得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