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车架不开,箭矢也不够了,打前面的营垒恐怕不行。不如趁着后方的豪强立足未稳,杀回去。绕路而行。”王俭抱拳建议道。
周文广也赞同“当断则断,大不了在四方劫掠一番,反正也是贼寇了,抢谁不是抢?”
李宗嗣道“那些豪强不足为虑,我若攻打他们,沈昂必然袭扰我后方。那时候真是首尾难顾,而打沈昂,豪强必然作壁上观,等待结果。”
“我命令!以步军为前锋,马队、陷阵营殿后,工兵砲石掩护。不要担心打到自己人,打碎沈昂的乌龟壳,趁着机会一举消灭此人!”
周文广立刻反对道“沈昂拓宽了道路扎营,同一个点面上,投入的兵力比我们多。况且我们连番赶路,将士们已经疲惫,何不休息一日再打?”
李宗嗣怒道“粮食呢?我们携带的粮食还能撑几日!为何不趁着粮食还算充足,跟沈昂拼一番,我不信他的几道破墙能挡住我!”
李宗嗣立刻整顿兵马,排成长队向沈昂的堡垒进发。因为披着盔甲,两旁皆是泥泞的田地,一进去小腿便陷入大半,根本无法行走。所以只能在硬化的官道上行军,一排人顶多二十余个。
李宗嗣把步军分为三阵,每一阵五百余人,第一阵由他亲自统领,为先登。第二阵张铜锁,第三阵梁兴。
拖着云梯,背负弓箭,李宗嗣弃了战马,背着两根铁鞭。盾牌里插着横刀,右手持着一杆铁枪。他就是要用无与伦比的勇气,来打掉沈昂的士气。
“二郎,你是全军的头,我来打头阵吧。”李宗岩拦住李宗嗣。
“大哥,还是我来吧。你带着的陷阵营是全军中挑选的精壮,有你在后面为柱石,把后背交给你,我的心里不慌。”李宗嗣锤了锤李宗岩的胸口“大哥,放心,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李宗嗣转身大声对部下高呼道“兄弟们,随我破敌,誓死方休!”
“虎!虎!虎!”全军怒吼,惊天动地雷霆万钧。
哗哗哗,第一阵五百余人一李宗嗣为首,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进攻。张铜锁的第二阵手持弓箭为掩护,王俭和梁兴所属推着投石车紧随其后。
离沈昂的寨墙一箭之地后,第一阵头顶盾牌,列成龟甲阵,迈着小碎步,开始加速。
张铜锁指挥的第二阵,箭矢已经搭上,梁兴王俭的投石车已经架好。
沈昂的堂兄沈亮已经指挥弓手开始射击,李宗嗣的盾牌上叮当乱响,顿时插满了箭矢。
“弓箭、投石车掩护,随我冲!”李宗嗣一声爆喝,五百余人猛的冲锋,快速通过敌军的箭雨。
蓬!
张铜锁指挥的弓手也开始还击,投石车也开始轰鸣。镇守寨墙的沈亮,被箭雨压的抬不起头来,几个圆溜溜的砲打砸到寨墙上,顿时砲蛋碎裂,激起一蓬木屑,十几个团练兵被碎片砸飞。
“不要乱,床弩射击!”沈亮在第一时间就损失了几十人,顿时大怒,指挥架在寨墙上的床弩射击。
当的一声,几架床弩被团练兵用木锤砸开机活,李宗嗣在瞬间就损失了几十人,眼睁睁的看着部下被穿成葫芦,钉死在地上。
李宗嗣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兄弟们能承受几次这样的攻击?
余光一扫,还好,士气还在,后面的迅速补足缺口,阵型依旧完整。李宗嗣继续大吼“快冲,冲近了,他们的床弩就没用了!”全军加速,后面的王俭也怒吼连连“愣着干什么,对着他们的床弩砸啊,咱们的兄弟在流血!”
“弓手前进,射他们的床弩,快!”张铜锁挥舞着手里的铁棒,跳着脚喊着。
“跟他们拼了!”工兵们脱了上衣,抱着砲蛋往投石机上放,咬牙切齿的大吼着“砸死他们这帮狗娘养的!”
寨墙上顿时又是一阵血雾,几十个团练兵惨叫的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