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具尸身上剪下一缕头发。
两人都没画出相貌,但是衣服穿着维妙维肖连衣衫上的花纹都画了出来,仿佛当面看着模特作画。
骨鹤只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
古镇微笑道“骨鹤少爷认为呢?我虽然不善于画脸,但骨鹤少爷凭衣着也能区分出来吧?被我打死的护卫,就是隐藏在骨家的山贼!”
骨鹤深呼吸几口压下心底的惊慌,将画纸仔细折起来揣进怀中,脸上倏而如沐春风,深深的向古镇弯腰鞠躬“原来真是山贼安插在骨家的眼线,该死的畜生,让我险些误伤了自家兄弟。”
他诚恳的看向古镇“骨吏兄能不声不响直接击杀山贼,勾结山贼的说法当是子虚乌有了,一定是这些隐藏在家族里的山贼做的手脚,才让我们误会了骨吏兄,我回去便向族老会申诉,哪怕违了族规,也势要恢复骨吏兄的姓氏!”
旁边老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大公子不可!不管什么原因,已经逐出家族剥夺姓氏的人,岂能再重新姓骨?没有这般道理,姓氏大事岂能儿戏?”
就那小子将榜文甩老夫脸上的态度,那是个在意姓氏的?这种人恢复姓氏,老祖宗会愤怒的!
古镇静静看着骨鹤,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定然不会是一个弱智,一进门就趾高气昂的喝斥,是为了震慑住我,让我说不出其他话来?
古镇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否则,骨鹤进门就应该直接一掌打晕了他,不管是想审问逃脱山寨的方法还是想找到丢失的尸身,押回去慢慢审问便是,废什么话?
要不然二河寨是骨鹤一个人的杰作,他不敢任意妄为害怕家族知晓。要不然就是发生了一些特殊事情,让他们不敢放肆!
不过无所谓了,在安阳城他们还得守规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转身就走往东云山里一钻,谁知道我在哪儿?
古镇笑了,指了指供桌上的牌位“人都死了,还恢复那门子姓氏?”
几人都不说话了。给自己立牌位,这是下定决心割裂一切了。
侦缉局的警卫看看骨鹤看看古镇,他不是傻子,这中间必然有什么猫腻,但做了二十年的侦缉,他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是个傻子。
涉及安阳城三大家族的骨家,做个傻子,命长。
他正了正帽檐,向古镇敬了个礼“原来真是山贼,我会为你向局里申请奖金。不过不恢复姓氏,你在局里是个黑户,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呐。”
古镇看着正在之乎者也反复念叨着人心不古的老头,这应该是骨家族老之一吧?
“人心不古——那便以古为姓吧!麻烦警探回去后帮我重新上一份户口,姓古名镇!费用便从奖金里扣可好?”
“好!”警探应了一声,挥手带着警员不慌不忙的离开。
改了姓了,这是和骨家一刀两断了?
骨鹤瞥了眼供桌上的两个牌位和停在厅堂的骨烈尸身,没再说话,只是带着歉意的先古镇深深鞠躬,然后坦然自若的退出小院。
仿佛这一切都是误会,和他没有干连。
但是变得太快装的太像了,反而落入下层,道行还不够啊!真的老阴货,变也不会这样断层似的。
不过骨鹤变只是装给其他人看的,反正他知道古镇知道一切,本身就不是装给古镇的,倒也说得过去。
“棺材留下!”古镇道。
抬棺材的小厮,立刻丢下棺材匆匆跟上骨鹤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