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如果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空酒馆,然后换上自己的人,一定会留下很多破绽,可他到现在为止并未发现。
况且,若这真是一个圈套,那这些人的演技也太拙劣了点,难道他们认为他是眼力见为零的白痴?再怎么样,也得塑造出一个热闹喧嚷的环境吧,这么安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这里有埋伏?
贺郁有点想不明白,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继续在这儿待下去,走为上策。
当然,正门是不能走了,天知道他出去以后会有多少杆枪对着他,如果不想被打成筛子,就得另寻出路。
“请问,”贺郁想了一下,说,“厕所在哪里?”
酒保指了一个方向。贺郁道了声谢。
在那些人明目张胆的目送视线下,他走到厕所门外,还没进去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尿骚味,疯狂刺激着他远远敏锐于常人的感官。他擤了擤鼻子,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
正在这时,他看到了在右边有一道楼梯。
“吱呀——”贺郁拉开厕所的门,但没有进去,而是快速转身,灵猫般跑上了二楼,赤脚踩在楼梯上的声音本就很轻,此时更被厕所门缓缓关上的尖利声所掩盖,以至于大厅里的人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
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贺郁看到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
在走廊的中间,两个魁梧大汉负手而立,像两座铁塔,全都目不斜视,完全没发现贺郁的到来。
贺郁毫不犹豫,脱下上衣,包住右拳,大步朝二人奔去。
这两人远比他预想的好对付,才挨了他几拳,就不省人事地昏倒在地。贺郁左手摊拳为掌,垫住他们的后脑勺,以免因为他们的摔倒而造成过大的响声。
接着,他赤裸着上身走进这二人把守的房间。
他原以为这里面应该会是个类似于临时指挥室的空间。
可他一进来,却只看到了房间中央的铁质板凳,以及板凳上被五花大绑的男孩。
“唔,唔唔,”
他一看到贺郁,眼睛立马就瞪大了,状若疯癫地摇晃着椅子。
贺郁以为这人是要他救自己,便上去替对方解开了绳子,虽然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关键时候多个助力还是很有帮助的。
男孩眼睁睁地看着贺郁解开绳子,眼神快要哭出来,贺郁认为他这是感动的一种表现。
等到绳子解开坠地,贺郁拔出男孩嘴里的棉布,就听到男孩气急败坏地喊道“你救我干嘛?”
他这话问得贺郁当即傻眼。
这时,砰的一声,旁边的衣柜被人猛力从内推开,接着,一个和男孩长相一模一样的家伙从中爬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智能手机,他站起身,手机往裤袋里一插。
贺郁看看他,又转过头,打算看看之前那个男孩,却惊讶地发现之前那个男孩消失不见了,倒是地上不知何时多了只雪白的兔子,正在一蹦一跳。
“跟我来!”
衣柜里爬出来的男孩一把牵住贺郁的手腕,接着掏出一根魔杖样的玩意儿,用贺郁听不到的语言喃喃几句。
贺郁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已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是条狭窄的小巷。从周围的建筑物来看,应该还是在达德克镇内。
巷子口传来嘈杂的人声。
贺郁走过去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斜对角就是那家酒馆,此时好多人从酒馆里跑了出来,全都神态紧张,夹杂着愤怒的情绪。
还没等贺郁看个明白,男孩就使劲把他拽了回去,把他啪的一声抵在墙上,恶狠狠地问道“你他妈是谁?”
面对他不加掩饰的敌意逼视,贺郁眨了眨眼,猛地抬起膝盖,对着男孩的腹部来了一记膝撞,趁着对方疼得像一只烧红的大虾,他抓住男孩的手腕,又是一个过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