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记得搬上老多利,该死,那胖子走之前就不能先替我们解了他的咒吗?这可真他妈碍事!”
贺郁一声不吭地拎起了“老多利”,跟着头前探路的克莱门特上了二楼。
“你真的觉得会有那么一个幕后黑手存在吗?”克莱门特边走边问,“依据是什么?”
“不觉得。”贺郁安静地跟在后面,“但这里一定有古怪,我敢肯定。”
他推开一扇门,里面捆绑库克的铁椅仍在原地,衣柜的门依旧大开,颇有种故地重游的味道。
“那个男孩之前就被绑在这里。”他说。
克莱门特见状,对贺郁的话信了七分。
“他们为什么要绑他?”他问。
“你问我?我去问谁?”贺郁眼白翻上,他还想问那个男孩为什么不知恩图报呢。
克莱门特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强求,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在房间四处搜寻起来,想看看有没有密道、暗室。
“喵呜——”
那只白猫也悄无声息地尾随上了楼。
贺郁大步过去将它一把抱进了怀里,一人一猫就像观众一样站在门口,欣赏起克莱门特的表演。
克莱门特满头大汗地找了一阵,他是个退役时长两年半的前职业军人,擅长杀人、救人、两栖作战,但不包括解谜、破解机关,那是私家侦探的专业方向,你让他做这些,就等同于让屠夫去绣花。
他叉着腰,审视着房间里的角角落落,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满脸无辜的贺郁和猫身上。
这一刻,克莱门特的脑门写满了问号“我在前面累爆,你在后面撸猫?”
“你他妈站在那里做什么?不帮忙吗?”他气愤地说。
“我想,我是戴罪之身,有些事我不方便做。”贺郁平静地回答,“况且,你是uiu的探员,又是这颗星球的原住民,对于蕴含你们文化的机关,肯定比我更加熟知,我帮忙也只是帮倒忙,不想添乱。”
克莱门特不由语塞,心中呐喊“你还是添点乱吧!”
没看那些电影电视剧里演的,一般到了这种环境下,通常都是那些手贱的人触发了机关,最终找到了密道或暗室。
就在克莱门特无言以对之时,只听喵呜一声,白猫从克莱门特怀里挣扎着跳了下来,然后在铁椅下方的木质地板上踩了一下,又踩了一下,像遵循着某种设定好的节奏,来回横跳。
贺郁定睛注视着它,心中暗暗记录下这种节奏。
一旁的克莱门特看傻了眼,瞠目结舌,合着破解机关的关键在这只猫身上?那他还累死累活找了半天?
“是了,这只猫是酒馆里养的宠物,酒馆里的所有动向它都有所目睹,而一些动物,像猫,是会有样学样的,它见多了那些人触发机关,便学会了。现在正好方便了我们。”
克莱门特心中立刻替白猫这种诡异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理论解释。
随着白猫的横跳行为结束,隆隆的声音从地板下方涌来,好像有无数枚齿轮在运作。
紧接着,铁椅下方的那块地板突然收缩进入混凝土中,袒露出一个正方形的、黑黢黢的入口。白猫立马窜了进去,迅速不见了踪影。
克莱门特精神一振,上前搬走铁椅,只见入口中是一条深邃的楼梯,只有零星的光芒在微弱闪烁。
当人站在光线良好的室内向内张望,会产生一种这条楼梯通往地狱的错觉。
克莱门特到底艺高人胆大,对贺郁喊了声“跟上”后,就毫不犹豫地走了下去。
贺郁拎着“老多利”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他误以为回到了故乡,他从小生长的环境就类似这样,只不过更加潮湿,更加恶臭,而且时不时会有畸形扭曲的怪物袭击,危险如影随形,稍微睡得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