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实际的势力范围除了本来的苏浙地区，已经没有多少了地盘了。

这五局里，出了中央和西部分局对自己的下设有着绝对的管辖权以外。其他的三局内部是各家族各派系林立，错节盘根、风谲云诡。

这也是黑长直少女对赵老头无可奈何的根源所在。

自己的内部势力都还未稳，现在考虑外部问题实在是为时过早。必须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要谨小慎微，谨言慎行才是。

“大小姐，您觉得九尾和洛清两人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呢？”

秘书小姐姐突然问，转移了黑长直少女的注意力。

黑长直少女听到自己的秘书提出这样的问题，偏过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在秘书小姐姐有些后悔提出这样问题的眼神下，她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将最后的火气也压了下去，终于开口说道。

“前总局长邹明群的访日计划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派我们的方术代表去日本考察他们的阴阳界。这是十几年前就定下的计划，当时只有少数人知道。可是至今都没有具体的方案。你知道为什么吗？”

秘书小姐姐轻轻点了点头，但还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因为jaan 阴阳界一直对我们保持怀疑态度吧。几十年前邹家在方术界权势滔天，影响力巨大。早有人谣传邹明群盯上了内部松散的日本阴阳界，想要将他们也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嗯。你说的没错。虽说是谣传，但多半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在这个世界上，方术师就是一股可以影响世界的巨大不稳定因素。这是种可以操纵鬼神的力量。有人说掌控了方术界，就意味着掌控了国家。想必这也是邹明群的谋算。邹家野心勃勃，其他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中央和其他八个家族联合起来反对了这个访日计划。但是邹明群还是将这个计划搁置了下来。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够实现自己的问鼎之心。可惜从这个计划被搁置之后，中央就开始了改革。邹家实力被一削再削，计划流产了。”

黑长直少女面色平静的讲述着当年的秘史，言语中只有对这权利斗争的感慨。

静静聆听的秘书小姐姐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惊道。

“大小姐！莫非您也……”

她明白了眼前这黑少女的盘算。

“我不是人类，也没有多少国家的概念。我不想一直受制于人类家族。”

黑长直少女抬起头，双眼死死盯住脸色大变的秘书小姐姐。一瞬间，办公室杀气肆意。

“九尾就代表了力量，她是可以对抗九家族的强大力量，谁要是掌控了它。谁就能在这场看不见的战场上获得生机。”

黑长直少女外露的杀气完全包围了秘书小姐姐，秘书小姐姐背后冷汗不受控制的淌下。整间办公室都能感觉到这股让人窒息的冰冷。

“这照片你应该能看出什么门道吧？”

黑长直少女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几张照片扔到秘书小姐姐的面前。是西部分局调查现场的时候拍摄的照片。

秘书小姐姐没有接那照片，她已经看过无数次这些照片了。里面有什么东西，包括细节她都一清二楚。

“是两人方术斗法的时候留下的，现场残留了两股灵力，一股是吴国华的，另一股却是未知。但从纯度分析，使用者多半已经是越特级干员的人了。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仙级。”

仙人是什么。

《家语》曰“不食者，不死而神。”

《说文解字》“仙:长生仙去。从人从山。”

传说中仙人是真正越人类的存在，接近神话的存在。方术师里，凡人最高的等级最高只能修炼到王级，管理局的新规也只是将王级重新命名为了特级方术师。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人在修炼中提及过仙和真君两个等级。

不是不想提，而是无人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