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恙喝药时,也一样这么痛快。
许清摇了摇头,心中有些不解。
“无妨,只是意外的感觉这药汤颇为好喝,看来小荷你的煎药手艺越来越好了。”
随口夸赞了一句,他只当是身体因为确实有所不适,所以看见这对症下药的药汤时,方才本能显得有些急切渴望。
“……”
小丫头脸色顿时红了红,望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许清,比往常少了几分气宇轩昂之感,倒多了一丝儒雅温和的文弱之气。
比起前者,后者反而对她这豆蔻年华的小丫头更具吸引力。
一直到许清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一脸好笑地看着她犯花痴,小丫头方才回过神来。
一张小脸瞬间红的发烫,小脑袋垂在胸口不敢再看许清,声音细如蚊呐。
“大郎你就会捉弄婢子,哪有人煎药能把药煎好喝的。”
“你好生休息,婢子还要去给夫人帮忙呢。”
说完,也不等许清说话,一把抢过被喝干净的海碗,慌慌张张地朝门外走去。
许清眼中仍是一片好笑之意,但心中却莫名有些异样。
这样的场景,好像自己曾经经历过,总觉得有些眼熟。
晃了晃头,不再多想,打算趁势再休息一会儿。
但是目光无意间扫过手腕,忽然发现多了一只铃铛。
“咦?我什么时候戴上的?”
许清眼中有些不解。
他的确有这只铃铛,但他堂堂男儿,每日又要去书院,带着个铃铛有失体统,所以一向都放在书桌一角,挂在那两个木雕中间。
平日里只是闲暇无事时方才把玩一番,但自从秋闱之期日渐将近,他早已没有闲工夫再玩弄这些小玩意。
奇怪地将其摘了下来,想重新放回两个木雕中间。
不过想了想,手势轻轻一挪,将其戴在了少女木雕身上。
许清微微一笑,感觉这么做之后,心情都舒畅了一些。
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头上仍在隐隐作痛,无奈地摇摇头,躺回了被褥之中。
只是他没发现的是,眉心处的皮肤似乎越来越鼓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但他又毫无知觉。
丫鬟小荷也未跟他说,毕竟他现在一副感染风寒精神不济的模样,身体有些浮肿也实属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
倒是连翘之前进来时发现了这处有些不对,但也没有过于多想。
许清平日里一向身体强壮,与普遍文弱的士子们截然不同,她本身又从医已久,平时也经常观察许清的气色,并未发现有何不对。
今日只当是许清这段时间神思消耗过度,按她的判断,在家好好休养一两日便可恢复过来了,无需太过担心。
而床榻上,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许清便又自沉沉睡去。
只是那眉心处,却仿佛在闪烁着淡淡的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