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卒送来。
这得亏他们沿路缴获了不少物资,羊绒皮很多。按道理来说这些战利品是要封存的,白稷可不管这些,先紧着自己人用再说。他有仙气护体,零下几十度也无所谓。而这些伍卒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可扛不住。
上次有个伍卒冷的实在不行,直接干了口医用酒精。好家伙,要不是徐福发现的及时,这人估计就得胃穿孔乃至吐血了。这些医用酒精也是用粮食造的,没有甲醇这些有毒物质,但是很伤消化道肠胃。后来让这小子吐出来后,他还不乐意。
直呼这酒精得劲儿!他就喝了一口,全身上下都和火烧起来一样。就是死了,那也值得。
想死就死在战场上,别浪费徐福的心血。徐福这一个月的时间,白头发都多出来不少。实在是愁得慌,酒精快用光了,白药也快没了……他急的恨不得让白稷变出来。
白药是没有,但却有不少止血的药材。这片地区比后世还要茂密,有着诸多珍贵的药材。类似于大蓟和小蓟,柴胡党参这些。白稷没法变出药来,但他可以强行令药在最短时间内大量产出,然后采摘留种。除开种菜外,他还能种药!
酒精的话也难不到白稷,这年头草原上已经有了奶酒。度数都比较低,而且还带着股很古怪的味道。白稷专门问过扶苏,按照他说的,在两百年前就有奶酒了。燕国还有个说法,叫做马逐水草,人仰潼酪。此前戎狄甚至是向周天子进贡过,不过并不受待见。
白稷尝了些,和后世的那根本没法比。匈奴女子会在牛肥马壮的时候,采新鲜的牛奶马奶羊奶,专门储存发酵,再经过特殊的手段制成奶酒。
不过,度数相当低……有些低的和奶差不多,都喝不出酒味来。还有的大概有个七八度,撑死不超过十五度。白稷也是废了不少力气,这才补充了些酒精。
白稷站在帐篷外,望着飘起的鹅毛大雪,蹙眉思索。匈奴现在怕是就等着这场大雪,想着以大雪拖慢秦国进攻的脚步。实际上,这事儿不太可能。
秦国此次出兵的态度无比坚定,包括李信和屠睢二人都恨不得是把匈奴全剁碎了喂狼,会放过他们吗?站在白稷面前的是百来个降卒汉子,他们年龄各异。有的头发花白,有的才刚及冠。寒风呼啸,他们本就单薄的破洞衣衫,更是止不住的灌着寒风。
白稷一一看过去,他们皆已立下军功,也都负了伤。在战场中,最拼命的就是这些降卒。他们求的只是军功,一个活命的机会。这几次死伤最多的就是降卒,因为他们装备不好。还有的根本不会骑马,还没冲到敌人面前,自己先滚到地上,然后被践踏成泥……
“将军,我们还可以杀敌!”
沙哑的声音齐刷刷响起。
领头的是个年轻人,他是左手中箭,现在还绑着葛布。匈奴人坏的很,射出的弩箭还染了金汁腐水,非常毒。还好,徐福用酒精给他清洗过伤口。
他的脸上因为受冻都长了冻疮,就穿着双破了洞的草鞋。乌黑的脚趾窜了出来,被冻裂不少口子。
白稷叹了口气,他还想着这些伤兵找他是做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快快回去,勿要受冷感风寒。汝等已立下军功,又已负伤,无需再去。”
他的态度还是非常坚决的,摆摆手让尚牛给这年轻士卒双绒皮靴。匈奴都是以牛皮为底,羊绒为面做的靴子。暖和的很,沿路缴获不少。哪怕是匈奴还活着,也没资格享受这待遇。
他手里这些伍卒拼着老命打赢了仗,拿点战利品是理所应当。白稷没要了这些匈奴俘虏的性命,便是大发慈悲,拿他们的衣服鞋子算客气的了!
“将军……”
“接下来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你们去了干啥?”
“不是要攻城了吗?”
“攻城?我一个就行了,很容易的。”
白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