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和诸葛亮他们是小学同学,按理来说是认识的。只不过诸葛亮他们在小班,和陆议陈凤他们是同班同学,陈群是大班的班长,和崔林一个班,年长诸葛亮他们四五岁,很少和他们玩在一起。
并且从泰山书院毕业之后,陈群就被家人带回了颍川,所以大家并没有一起在泰山学宫读书,又是近十年未见,现在站在一起,互相对视,居然都没有认出彼此来。
两边都看着挺眼熟,就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沉默了好一会儿,陈群才略微迟疑地说道:“在下陈群,字长文,几位看着眼熟得很,不知......”
“原来是陈群学长,在下诸葛亮,字孔明,这是孔俭,这是姚博,这是黄琦,学长是否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泰山书院。”
诸葛亮这才知道对面的居然是当年大班班长陈群,因此按照学宫的习俗,称呼他为学长。
这四个人基本都在1718岁左右,且只有诸葛亮有自己的字。
古人男子一般是二十岁及冠取字,但也有例外,那就是父母去世得早,必须早当家,所以没到二十岁也可以取字。
四人当中诸葛亮父母双亡,因而早早取字。孔俭姚博黄琦等人家中长辈还在,因此不能算成年,就并没有取字,要等冠礼之后才行。
诸葛亮给他们介绍之后,孔俭几人也是一一拱手行礼。
陈群这才恍然道:“你们是小班的,当年你们不过是五六岁,没想到一眨眼,却是这么大了。”
诸葛亮笑道:“学长离开书院早,当年大班的学长大多去了学宫,我们在书院读了五年,又在学宫中读了五年,今年刚好结业,因而跟随师君在军中做小吏,长长见识。”
“原来是这样。”
陈群努力从记忆里找出那个时候的回忆,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幼年好友崔林,便问道:“你们认识崔林吗?大班的那个崔林,他现在怎么样了?”
诸葛亮说道:“崔林学长高我们几届,早就已经结业了,因为成绩优异,最开始是在政务司担任佐吏,后来政绩出色,被调去地方担任监察,去年被刘青州举为孝廉,现在已经是东安县令。”
“崔林都已经当县令了吗?”
陈群有些惊讶。
当年崔林的成绩在他之下,没有想到崔林居然扶摇直上,都已经是六百石县令了。
他知道青州是公检法分离,县城当中,有县尉、监察以及律令,仅在县令与县丞之下,分别代表了抓捕权,监察权以及审判权。
公检法分离之后,对县令的权力压缩了不少,但毕竟是一方县城之主,对县尉监察以及律令有领导权,因此官职不算低,只有通过举孝廉或者茂才之后,才能够担任。
听到崔林年纪轻轻已经是一城之主,陈群还是颇为感慨。
如果不是当年天下大乱,父亲陈纪从平原相的位置下来之后,不得不跟着父亲回到颍川,兴许他也在学宫,系统地学习那些令人向往的新知识,而不是只能通过师君寄来的一些书籍,管中窥豹,只得一斑。
而更让他感慨的是,若是自己依旧留在书院的话,从学宫毕业之后,应该也早早地结业跟随着师君陈暮了,这样会比现在高太多,或许成就不比崔林差。
要知道,他现在也不过是在军中担任主簿书吏,跟诸葛亮他们的职位是一样的,现在年轻的学弟都已经跟他职务差不多,同班同学都已经爬到了他的头上去,这让陈群心中难免有一种落差感。
并且陈群还知道,未来人家的道路肯定要比自己宽敞得多,因为人家有泰山学宫这块金字招牌的结业证书,是泰山学宫出来的弟子。
有了这块金字招牌,至少在青州政坛体系当中,他们肯定可以扶摇直上,比别人升迁速度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