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才开始有的。钟博士几经争取,企划院终于批准在科技部所在地安装了一个小型的煤气冷库,科技部里有许多较为精密的设备和仪器要求在适宜的温度下运行,使用大量的冰块进行物理降温必不可少。每天从食品厂大冰库取冰费时费力不说,路上还要损耗不少。有了这个冰库,不仅满足了生产上的需求,连带着还有了这么一点小小的享受。
“俊杰啊,你也别忙了,一起来歇会。这大热天的身体要紧。”看着年轻人已经被汗水洇得发黑的工作服,黑瘦汉子说道。
一边年轻人已经把托盘撤下去,拿起扇子正在给师傅扇风:
“俺不累,师傅您歇着。”
“大家都歇会。”师傅拿起刚刚做好的工件,眯缝着眼睛对着天窗上投射下来的阳光仔细察看。
“手艺不错,你这钳工手艺再有几年也能独当一面了。”
“都是首长们教得好。”徒弟恭敬地道,“俺爹手艺比俺好多了,要不是眼睛不好做的肯定比俺强。”
“是可惜了。”师傅一时沉默了。他认识徒弟的父亲,才40多一点的人,由于过去长期营养不良、劳作繁重,眼睛已经老花了。
“多亏有了首长,要不俺全家早就饿死了。”徒弟说话越发恭谨。
师傅挥挥手。“不说这些了。”
他知道他的徒弟一家是逃亡的山东匠户,一家六口一路颠沛流离跑到广东成了流民,只剩下父亲和两个男孩。如果不是广州站收容,本已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三口人根本没可能活到今天。大孩子进了厂跟他做徒弟,小的去了学校,而老的虽有一身上好的手艺但眼睛不好,只能在轻工业部的厂里做点力所能及的活。
那天下工以后,师傅背着手在前面走,年轻的跟班在后面挎着包、拎着洗干净的饭盒、水壶。
“老林!老林!”后面有人在喊。“林汉隆!”
林汉隆回过头去,是科技部的同事伍子衿。
伍子衿是个“撸党”,他和梅林、姬信、崔云红等人一样,是极少数至今不购买女仆的成年男性元老――在临高,成年的元老们,包括女元老在内绝大多数都购买了女仆。所以他们的与众不同显得特别引人注目。虽然他们不买女仆的原因是各式各样的――有人是对女人没有“性趣”,有的是暂时丧失了兴趣,有的是审美趣味与众不同,也有的“宁可自己解决,也不凑合”,等着以后有更好的女仆出来之后再买。
萧白朗有一次在农庄咖啡馆喝醉了,就把他们给单独立了一党叫“撸党”。于是这个名词就传开了。
伍子衿在旧时空是985电气工程应届毕业硕士毕业生。是电力电缆专业方面的。他在电缆厂和变压器厂以及变电站都实习过,熟悉电缆生产流程,但是实际经验有限,半桶水都没有。就在科技部混事,搞“电力设备开发”。他还是元老院办公厅足球队的主力,任左边后卫。
林汉隆看他提着一网线袋的脏衣服,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味。想起来他今天是去给科技部的足球队当教练去了――在陈思根的大力提倡之下,足球、英式橄榄球和棒球运动开始从学校向各工农业和行政部门开始推广。
“看了BBS没有?海军那帮人在吵着要给船上装火控系统呢。”他兴致勃勃的说道,“还要搞机械式的火控计算机呢!真来劲。”
“火控?望远镜还没拿出来呢。还真是陆军土海军洋啊,这一日千里的劲头咱追不上。”
“说起来你是学光学的吧?搞这些那是你本行。”
林汉隆苦笑。“我在东莞什么没搞过?手机、计算机、数码相机……样样都搞过山寨货。要说一般光学仪器也没什么难得,问题是我们连光学玻璃都没有,拿什么搞。就凭那几个已经很像样的官僚,一五计划弄完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