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着一个香主:“大店庄的香主不是你的手下么,他怎么没来,还有几个司香呢?”
对方愁眉苦脸道:“回禀长上:大店庄,还有庄家里的香主、司香黑了!投了那外道了!把我们的在里面的人都给卖了。庄家现在把大店庄和宅子全给洗了一遍,除了宁死不黑的几个跑出来之外,如今全成了张道士的手下了……”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中年人大怒。
“小人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那香主吓得直哆嗦。
中年人挥了下手:“算了!你赶快向跑出来的几个人传我的命令:要他们设法搞清楚外道的动向!”
“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那个闵展炼和他手下的人现在何处?”
“回禀长上,他们今天一早就收拾行李往临清去了……”王家老店的掌柜也是个“司香”,“小的劝他们不要走,他们不听――”
“这么说你让他们走掉了?”坛主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阴沉。
“是,是,小人拦不住啊。”王掌柜胆战心惊,“不过小人给他们的马下过药……中午不用解药的话,下午马就倒了……”
“呵呵,好!”坛主眉眼顿时展开了,“干得漂亮!”他转过头去吩咐道:“立刻传书沿途所有分坛,设法断掉他们粮食。派人去‘劝劝‘他们,钱还没拿就想一走了之?没门!”坛主冷笑道,“我看他们能跑掉!”
会议完毕。坛主踱步回到后屋里。
后屋的靠墙炕上,正坐着大家以为回总坛去的护教使者。
红衣少女此时已经不穿红衣,而是一身青布衣装,宛如普通的农家少女了。一副面色苍白,魂不守舍的摸样。
“搜魂剑跑了,动作还真快。”坛主叹了口气,“我们恐怕是有大麻烦了。”
护教使者眉头一皱:“是你有大麻烦了。要干掉那道士不是你提出来的?”
“哼哼,别说得自己和没事人一样。搜魂剑跑了,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你怎么不回济南府去?”坛主冷笑道,“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分彼此了!”
使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如坛主所说:她不敢就此回总坛,现在她输掉了:必须设法赢回一些本来,才能回去面对总坛的教主和护法。
“你说怎么办?”她的语气已经放缓了下来。
“只有把张道士给杀了……”
“杀了?”少女失声道,“连几十个雷火打在他身上都没让他死掉,我们怎么杀掉的他?”
“既然他不愿意雷解,就兵解。”坛主狠狠道,“我就不信,他有刀枪不入的本事?”
刀枪不入的法术当时很是流行,但是他们教门内部的人都知道这只能算是一种“彩”,当不得真的。
使者沉吟片刻,她虽然心中无底,但是还是想赌一赌。
万一能把这张道士击毙或者重创,至少也能对上面有个交代。
“好!他不外乎有些邪法外道的东西。我们准备些秽物破他一破!”她点头。
“嗯,此事就要劳烦护教你了――搜魂剑靠不住。以武功论,本地是你的功夫最高。”中年人说道,“当然,本地的所有好手,我都派出来给你差遣。”他狠狠道,“大不了一拥而上,我看他能放几个五雷法!”
“搜魂剑要逼他回来帮忙。”少女说道,“他手下一帮人很强,要让他们打头阵!不然我们的人伤亡多了,不好交代。”她霍的站了起来,“给我备马,我立刻去追他们!”
“他们出发到现在不到二个时辰,天气太热,马不会跑得很快,现在应该还没有出沂州境内!”
闵展炼发觉自己的马着了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最后一匹马也倒在官道上死去,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