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专门找了二十名“血牛”,他们与金五顺血型同型,将在抵达临高之前,负责为金五顺维持正常的血容量的血浆。血浆和生理盐水,经由宁静海亲自操刀,为金五顺开通的一条静脉输液管道,输入她的体内。医务人员小心的使用珍贵的1的肝素冲洗这条生命线,以防血栓形成。
只能解释为幸运,一周过后,当轮船抵达临高的时候,金五顺的创面已经逐渐出现了肉芽组织。她一到岸,旋即被准备好的转运力量,运抵百仞总医院。
百仞总医院在设计之初,并没有考虑到建造专门的烧伤病房。当一位安全生产事故造成的重度烫伤病人,一个被锅炉所伤的锅炉工成为第一个活着被送到这里的病人的时候,为了治疗上的方便,医院临时挪用了当时较空闲且设计上考虑到了洁污分离的传染病房。将其改为烧伤隔离病房。这也成为了初生的医疗界的一个经验。
随后,烧伤病人越来越多,最多的时候居然有两位数的烧伤、烫伤病人在这里治疗。结果就是不得不专门扩建了烧伤科的病房。即使不考虑政治宣传因素,能够在工厂里干活的归化民作为穿越国的宝贵财富,他们的工伤医疗全部由元老院负责。于是,有阵子马千瞩同志看着五道口转来的卫生部账单,在面子上很是挂不住。
在金五顺入住病房之后,宁静海依然觉得形势不容乐观。旅途上抗生素、噬菌体、多粘菌素……901上搭载的药品,在行程上与金五顺因为感染带来的高烧和败血症顽强的开展着拉锯战。然而在金五顺抵达临高之后的第二周前后,虽然烧伤部分的死皮也几乎脱落了,她的败血症却仍然反复发作。实验室检验表明,金五顺有可能成为本时空第一个出现抗生素耐药的归化民。
此时,金五顺的全身情况较为稳定。元老医生经过会诊都清楚,虽然金五顺已经错过了早期植皮手术的时机,但是早日应用植皮技术,覆盖创面,败血症的来源就可截断,金五顺就可重获生命。
但是,在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治疗的问题上,临高总医院有限的几位元老大夫起了争议。时袅仁在上一次会诊的时候提出:金五顺的双手都伤得很严重,特别是左手相当严重,一时难以愈合,因而败血症很可能是源于左手,应该把它截除。但是宁静海认为,左手虽然出现严重感染,但在她全身的刀伤创面未愈合且存在感染的情况下,左手的感染毕竟还只是一部分,而且手部感染的程度并非非常严重,且局限在上肢末端,将全身败血症怪罪于左手是没有充分依据的。
双方就这个问题的争论持续了好几天,会诊一直没有得出明确的治疗方案来。因而暂时继续只针对败血症进行针对性治疗。幸而本时空的各类微生物的抗药性尚不普遍,他们带来的菌种和抗生素又种类繁多,尚有多种可供选择的抗生素进行治疗――而且企划院已经下了通知,多种旧时空带来的抗生素已经接近保质期,不再列入一级管控使用之列,这也够救治增添了更多的手段。
时袅仁穿上隔离衣,来到病房里,宁静海等几个元老大夫都到了。
金五顺睡在病床上,双臂缠满了绷带。静脉输液正在不断的向她的血管内注入生理盐水、葡萄糖和抗生素。她的脸庞小了整整一圈,又黄又瘦。不过看样子精神还好。
“兽……长……好。”看到时大夫进来,金五顺又要抬起头来用她还很不标准的普通话问好。
“不要客气。叫我大夫好了。”时院长心想你这普通话不能再标准点么?“今天感觉怎么样?”
这是惯例的套话,却是非问不可的。
金五顺虽然发音不怎么样,但是简单的对话是听得明白的。
“我……好……不要紧。”她努力微笑着说。
时袅仁笑着点点头,把手往空中一伸,一位护士立刻将金五顺病历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