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办公室里忍不住对着东方恪大发牢骚。
“嗯,我们元老院就柳水心这么一个歌舞全双又会表演的专业人才。”东方恪倒是不那么“义愤填膺”,听着巴赫的《法国组曲》翻阅着程栋给他的账本,来了毫无营养的一句话,感觉就好像是纯粹的敷衍。
“你少做一点账本会死啊!”冈本终于爆发了,“你好歹也是艺术总监啊!”
“嗯,是副总监。”东方恪继续他没营养的语气,放下了账本,“冈本,你把这团办起来,总有个目标吧。”
“当然是准备排练轻歌剧了……”
东方恪摇了摇头:“嗯,轻歌剧不错。不过这么一来我们这个实验剧团太高大上了……”
冈本明白他的意思,就现在的条件,搞什么轻歌剧堪称痴人说梦。排练一出新剧,即使在21世纪专业文艺团体里也要花费半年到一年功夫做准备。
“当然不是马上就能出成果,我的意思是先培训演员,演唱、舞蹈、美工什么的都开始培训起来,从最基本的东西教起来,打下基础,过几年条件更好了再上项目。”
“这样太慢了,也没有这么多资源投入。那边的偶像团体用不了几个就可以上台演唱了,土著能不能理解另说,起码到年会上一出场就能让元老们来劲。我们有什么?叫女孩子上去摆几个形体造型吗?”
“排练几首歌曲,几个舞蹈总是可以的。”
“嗯,我们就在这上面使劲吧。冈本你不是学声乐的吗?先给妹子们来点民族唱法的培训。再让柳老师教些民族舞、古典舞之类的东西。剧团到年中的时候就能表演了。至少是个成绩。”
“这个和轻歌剧有关吗?”冈本还念念不忘的他的《风流寡妇》。
东方恪罕见的笑了起来:“没关。但就要不能很快拿点业绩出来,你的轻歌剧就没机会上演了。”
“好吧。”冈本知道东方恪说得很正确,方非对吴赐仁说得“一年之内的成效”,未尝不是对自己说。没业绩,以后怎么开口要资源呢?
“好吧,咱们先贴近群众。”冈本说,“你还有什么高见?”
“高见没有。有点小看法。我们先弄个乐团,管弦乐队怕是凑不齐,有什么乐器先上什么乐器,培养些乐手――不管你今后打算什么,乐团是基本盘。我可以先教人弹钢琴,演奏级水平没有,音协十级还是有得。”东方恪皱着眉头,“我们最尴尬的问题是元老里没有真正的专业级别演奏家:我的钢琴不用说了,柳水心的钢琴好不到哪里去,大概就是个伴奏水平。兰度上次年会的时候边弹边唱勾得几个女元老如痴如醉的――看似很牛逼,其实他也就是能弹下来而已。管弦乐器更没有,除了小提琴手之外也指望不了欧洲人――同时期欧洲好像还在巴洛克早期……体系都不一样……所以没法培养高素质乐手啊……感觉只能教会基础技巧,然后让土著学生自己听录音来体会……
“你说得真是一片漆黑啊。就这样,充其量办个水平低下的个人演奏会,还谈什么乐团啊?”
“这样就有成绩了。”东方恪说,“你要见效快的,可以弄个民乐团……”
“这点子不坏:女子十二乐作坊。”
“那是表演性质的组合,本质上和吴赐仁要搞得偶像团体没什么两样。卖得主要是视觉效果。”东方恪马上严格的区分开了,“我们要搞就正儿八经搞个民乐团。器械和人才都不缺――至少也容易弄到。”
“我记得杨云说过,发动机行动里收容的难民里也有戏班子的人,这些人里应该有专业乐手,可以调来。”冈本来了兴趣,“实在不行到广州和江南去搜罗乐工也不难。”
“可能吧。”东方恪点点头,“嗯,说起来我上次在百仞城外的警戒哨所里,看到一个休息的警备营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