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小。亦得有人专门指引才行。
他们现在缺得就是这个“内线”。七爷固然能够不少重要讯息,但是始终不肯露面。
要不,干脆设法刺杀一二个真髡。司马求道想,反正到时候必有一番苦战,能活着回去的人不会有几个,统一口径很容易,只要说真髡已经抓到,路上被人截杀,无法保全杀了。
只要手中有几样真髡的信物,不愁石翁不信,再说就算不信,又能如何?反正他司马求道已经得了朝中大佬的允诺,不论事成与否,只要能平安回来,都会荐他去洪承畴幕中。
既然如此,就要在“谋刺”上多动脑筋了。司马求道暗想,黄真倒不要紧,他是华山首徒,历练的久了,自然知道其中的关节厉害,一点就透。倒是这卓一凡――虽说和他接触不多,但是其人出身官宦之家,又是白石道人的弟子,堪称少年得志,若是非要存着“精忠报国”的念头,怕是不能轻易糊弄过去。
司马求道考虑再三,决定先联系上卓一凡再说。毕竟他那里才是此次行动的主力。联系上了,趁早动手――髡贼这里少留一日是一日。
卓一凡接到司马求道的密信,这一日便按照信中的嘱咐,前往南宝和黄真等人见面。
南宝远不如东门市繁华,又没有许多工商业。下车之后街道上竟显得有些冷清。不过也让这些日子不得不跟着“看房团”四处奔走,每天还要假模假式的维持着“一家之主”身份的卓一凡耳目一清。
此地已近黎区,是典型的丘陵山地地貌,虽说开采煤矿破坏了不少原始景观,但是矿区面积毕竟有限,大多数地方风景还可一观,镇区的的绿化工作做得也不错。
天气阴沉,似有下雨的迹象。卓一凡担心下雨,加快了脚步。
转过弯去,忽听前面一阵喧哗,卓一凡定睛一看,却见一个富家少爷模样的男人,领着几个恶仆,正在纠缠调戏一个“假髡”女子。
这位少爷手上拿着上好的湘妃竹川扇,身穿湖蓝色绸直裰,头戴方巾,白色布袜,脚下陈桥大红布鞋。看模样倒是个读书人,只是他眉眼之间却有一股猥琐的神情。这会看着自己的“猎物”陷入重围,更是得意洋洋。用扇子遮住半张面孔,露出一种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淫荡猥琐的笑容起来。
这人他却认识:乃是和他同住一间客栈的白家少爷――人称白斯文。
再看那假髡女子,也不像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一件浅色对襟上衣,袖子只到臂肘,且是修身的,衬得胸前丘壑分明――很是雄伟――这倒也就罢了,下身的蓝色裙子,更是短得令人发指,不但小腿露在外面,便是膝盖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她惊慌之下,连连后退,裙摆扬起,连大腿都能看到几分。
卓一凡原见这恶少调戏女子,十分鄙夷,然而见这假髡少女如此“有伤风化”,胸中的正义之心磨灭了几分――实属咎由自取!
不过,民女遭人调戏非礼,这种时候总是应当出手相助的。只是自己身在不测之间,本地又是人生地不熟,万一出手,引出种种麻烦来,露了身份……
正在迟疑间,忽然街面上哨声大作,原本看热闹的众人顿时散开,卓一凡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却见一个女警吹着哨子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道:“干什么呢?住手!”
卓一凡见出头只是个女人,暗暗担心:这髡贼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做公得多用女子――五大三粗的母夜叉之流也就罢了,还多是这样的普通少女,虽然离得远,但是看模样还挺周正。
女子在力量上先天逊于男子,所以女子习武多是以轻灵敏捷为主,绝不会以力相抗。这白斯文身边的三个恶仆,虽不像练过武,但是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又有人数优势,贸然冲过去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当然,白斯文家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