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消失的方向猛得扑了过去!
司马求道身法极快,纵身一跃,便已经将前面的人压倒在地,手中短剑一扬,逼住了对方的喉咙。
定睛一看,却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留着“髡发”,穿着蓝布的对襟小褂,裤腿上还粘着不少泥巴,光着脚,一双穿着细绳的布鞋挂在脖子上。随身还有一个帆布书包。身上除了一张皱巴巴的学生证之外什么也没有。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司马求道低声喝问道。
少年见眼前的男人头发剪得七零八落,身上的衣服又满是泥浆,手里还拿着刀子,不由得惊恐万状,结结巴巴的答道:“上学前采些草药――顺路拿去镇上卖……”
司马求道看到旁边的小竹篓里面确实有些草药,问道:“你是南宝镇上的?这里距离镇上还有多远?”
少年颤抖着说道:“我……我不在镇上住,就在这山下的村子里。这里离镇上不到一公里路了……”
“上学――你去哪里上学?”
“南宝小学……新近才开得。小的家穷,原上不起学得,后来有首长来说,上初小不要钱,还给一顿饭,发一身衣服。”他又哀求道,“小的家是穷人,没有钱……”
这时候卓一凡也醒了过来,见状过来道:“小兄弟,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不要你的钱财。”说着他打开书包,里面除了一块用芭蕉叶子包着的番薯之外,都是书籍文具:有几本“澳洲款”装订的书籍、簿本、铅笔之类。都是上好的白纸,印刷装订很是精美,没法想象居然是一个泥猴子一样的学生能用得东西。
司马求道松开了手,一只手用短剑在他面前比划了下:“你老实坐着,不要乱说乱动,自然保得你性命!”
少年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话也说不出来,只连连点头。
卓一凡低声道:“打听下南宝现在怎么样了。”
“我知道。”司马求道低声说。又转过头去,问道:“我且问你,镇上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异常?”少年茫然道,“没什么啊……和往日里差不多……”
“有没有来了许多当兵的和做公得?”
“做公得?”少年迟疑了下,忽然明白了,“你是说警察吧?没有,最近没见有很多警察过来。”
“髡贼,嗯,首长们,有没有查封什么店铺,抓了什么人?”
少年摇头道:“这倒没有听说过……”
司马求道晃了下手中短剑,恐吓道:“你若是骗我,立刻就要你的小命!”
“不敢,不敢,”少年连连摇头。
司马求道又问了几句话,大致知道南宝一切正常,想来黄家药铺安然无恙,黄真他们也没事。他的心定了一大半。
“药铺没事。我这就进镇去联络老黄。你身上有伤,且在这里休息。至于这孩子――”司马求道眼露凶光,扬起短剑,准备直接灭口。
卓一凡低声道:“司马兄,使不得!”
“不杀他,他去报信怎么办?”
“黄兄,你我都是名门正派,此次来临高为的就是拯救黎民,岂能滥杀无辜,有辱门风。若是这样咱们不和那髡贼一般了么?况且这还是个孩子啊!”
“可是――”
“咱们也不放他,捆好了丢在此地他便不能通风报信。过一二日咱们走了,再被人救了也不碍事了。”
“好吧。”司马求道嫌麻烦,不过卓一凡说得也多少有点道理。道,“那你就在这里休憩,我把他绑结实些再去镇上。”
当下用书包带将少年反绑起来,稍稍收拾一下,便下山往南宝去了。
卓一凡见那少年惶惶不可终日,当下安慰道:“你且安心就是,不会坏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