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才会来点燃这个导火索,从而彻底动摇县里的各路豪强大户的根基。所以回来之后这些天,她任由百姓作践俘虏,但是保持着一个度――至少主要的匪首不能被弄死,他们都是压轴的时候才能上的。
她一面清理县里的街道,救济百姓,整修城墙;一面恢复了国民军沿着县内道路巡逻的制度。经此一役,县内治安顿时大幅度好转:原本县城外就有散匪活动,全县土匪活动猖獗,如今邻近县城的地区全都敛迹不见。
县里的干部们,被这一胜利所鼓舞,原本低落的士气大幅度的回升,尤辞仁顾不得身体尚未复原,每天都坚持办公。连彭寿安的精神亦比过去好了许多――虽然还羞于见人。
这一天,彭寿安被荜达叫到了办公室。
“彭先生,现在是你出场的时候了。”
“是,学生愿意效劳。”
“这些是我的亲笔书信,你准备些薄礼,每家都去拜访一下。”荜达交给他几封书信,“这些大户都是你上次与我说过的,名声尚正,又有些实力的乡贤。你去游说他们,要他们为县里做个表率。”
所谓表率,自然是为县政府站台――不过这还不够,县里还需要他们出钱粮出人。
“你去和他们谈,一是要他们缴纳合理负担,二人要他们每家都派遣若干壮丁到县里来听用――具体的数字我就不提了,你让他们自己报,但是不能低于这个数目。”荜达说。
“学生知道了。”彭寿安现在知道县长说得“一份厚礼”到底是什么了。他又高兴又惭愧,“学生一定尽力!唉,都是书生空谈误国……”
“你老也莫要自责了。象你这样能务实肯干的读书人,已是百中无一了。”荜达说,“至于过去的一些旧事,莫要再提――都是为了公事。”
荜达送走了彭寿安,正在办公,忽然周大通报:“有匪眷在县衙门口要求见县长。”
“不见。”荜达说。
“是个老妇人,”周大似乎生了恻隐之心,“她跪了一天了,非要见您不可。”
“我没空,她不肯走就抓起来,关一夜再放人。”
“她说她愿意献出家中所有财产再加上自己的性命,为儿子乞命。”
“哦,她儿子是谁?”荜达放下笔问道。
“姜逍天。”
“是他啊。”荜达想了起来,此人亦是在这次战斗中俘获的。因为貌不惊人,粗手大脚,满是老茧,看似普通农民一般,便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喽啰,直到匪徒中有人为了“立功赎罪”,才攀咬出他就是县里有名的“独脚大盗”姜逍天。
姜逍天倒也爽快,被指认出来之后便认了账。连自己藏金银细软的地方也说得明明白白:就窖藏在李双快的庄子上――前几天,山地连刚把这笔浮财取回来:一个小号水缸,里面塞满了金银,其中有许多都是女人的首饰。
现在姜逍天的老母来求情,说明他还有财产隐匿。这倒也好好追问一下。
“传她进来。”
“她还有几个亲族,想一同进来。”周大求情道,“老太太年岁大了,身子不方便。”
“连她三个人。”荜达看了一眼周大,心想他莫非收了对方的贿赂?
不一会,只见两个半老头子搀扶着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妇进来,来堂前跪下见礼。
“你就是姜逍天的母亲?”
“正是民妇。”老妇颤颤巍巍道,“这两位,都是姜家的长辈……”
原来这两个老头,一个是姜逍天的伯父,一个是却是他家所在村子的长老。
“听说你在衙门前跪了一天要求见,到底有什么事情?”荜达问道。
周大看了暗暗纳罕,他跟着荜达到县里,这女官从不受人大礼,亦无要人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