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田。赵丰田的态度很从容,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相关问题,当问及“蔡兰在三总府内具体负责什么工作”的时候,赵丰田笑了笑,道:
“首长,要说具体工作,大约就是服侍解首长了吧。”
虽说蔡兰和解迩仁的关系在梧州算是“尽人皆知”,但是这位市政府秘书,解迩仁的嫡系干部居然如此坦然,完全不按照报告的口吻来说,倒是有些出乎陈白宾的预料。他原以为多半会有一番狡辩。
“你知道不知道蔡兰这样的身份,留在元老身边是很危险的?也不符合规定。”
“我知道。”赵丰田坦然道,“但是我不能违背首长的意愿。”
好家伙,陈白宾心想你倒是甩锅甩得干净利落,姬信白替你们着想了。
“你既然长期在解元老身边工作,对蔡兰的接触肯定比较多。说说你对她的看法。”
“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子,有什么可多说的。”赵丰田叹了口气,“说起来她的身世也真是可怜。‘身世飘零雨打萍’,一个随波逐流罢的苦人儿罢了!”
“你倒是很会怜香惜玉。”
“没有,没有,我只是感叹而已。”赵丰田说,“蔡兰在三总府里,平日里几乎不出门,,除了和她身边的蔡兰有时候说几句话之外,有时候整天都不发一言。消遣也不过是画画画,下下棋而已。解首长去她那里,她就服侍解首长,不去的话,连正房都不出,最是娴静本分。”
“她有接触过解元老的文件么?”姬信突然问道。
“照规矩,首长的文件都放在办公室里,随身携带也要放保密文件箱,都是按规矩办得。”
“解元老有没有在去蔡兰那里的时候,带着文件或者保密文件箱去?”
“没有。”赵丰田想了想,“至少我没有瞧见过。”
“你办过一份关于郝冉――也就是易浩然的外调函么?收件人应该是藤县警察局。”
“办过。”赵丰田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是当初解主任关照我办得。”
“办完之后呢?”
“按照流程交办发出。”
“你还记得流水文号吗?”
“这个我肯定记不清了,每天经手的文件太多了。”
“你确信这文件发出了吗?”姬信问道。
赵丰田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慌乱,这并没有逃过陈白宾和姬信的眼睛:“应该发出了。”
“你说说你们的发文流程是什么样的?”
“这都是按照办公厅的流程作得。”赵丰田说,“拟稿之后,交给相应部门的领导签字同意,交给收发部门发出。”
“这外调函应该由谁签字的?”
“是解元老签字的。”
“他签了吗?”
“应该签了吧。”赵丰田一脸茫然,“要是没签会退回到我这里的。这都是有记录的。”
有屁的记录!陈白宾心想,你们的记录本毁得七零八落了。他现在心里已经确认:这份外调文件上有鬼!
“负责文件收发的是谁?”
“照理说是要有专门的机要员负责的,但是梧州的归化民干部不足,就由解元老的警卫秘书负责收发登记。”
姬信不由得一笑,陈白宾也笑了:有些人真是死得及时,死得其所!
赵丰田却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起来,道:“两位首长,这……这有什么……好笑吗?”
“没什么,没什么。”陈白宾拍了拍赵丰田的肩膀,“你先回去吧。”
最后一个被召见的是郑二根。
他进来之后敬了礼,便眼巴巴的看着姬信,脸上流露出狐疑的表情来。
陈白宾简单的和他说了几句,发现他身上有种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