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稀罕事了。特别是一些大佬级别的元老,其秘书的地位至少已经不是普通元老可以无视的状态。谁见到候闻永都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候秘书”,至于钱玄黄出来替钱议长办事,接待的元老也照样得表现“热情”。
“说到底,咱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只是还坐着一条船罢了。”楚河每每想到这里,总觉得有些黯然神伤。
不过,这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吧。暂时的低姿态,是为了争取更好的地位。古人云: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未来的证监会、证交所的位置而努力,一个周秘书算得了什么。
周围的临时办公室其实也在大世界的里世界里。楚河去得时候,外面等候周秘书接见的人虽说不少,但是在他表明身份之后,负责取号登记的办事员立刻把他带了进去。
还没等他走进去,便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清脆的声音:
“周总的工作安排和日程我不能透露,这是规定。”“您是元老也不行,我不能违反周总的指示,您别难为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请您先登记,等首长有空了一定会和您约时间的。”“材料就放这儿好了,我转交。”
楚河皱了皱眉,心想这小朴果然没有添油加醋。听这女秘书的声音就是不好惹的主。里面的那位元老不知道是哪一个,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当下他咳嗽了一声,免得里面的人难堪。等了片刻才走了进去。
里面的办公室不大,只有一张办公桌,桌子后面做着的是个年轻女子,容貌昳丽,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她的表情和普通的女归化民很不一样:
元老院的女性归化民干部,要么是苦出身,净化过之后进工厂进农场,一路踏实肯干,被提拔上来的;要么是芳草地或者文理学院出身。但是无论是“基层出身”还是“学院出身”,面对元老的时候,她们的表情要么是崇拜,要么是敬畏害怕,再或者也有爱慕。但是这一位,这些表情一概没有,只有一股子的不耐烦。
“那我隔几天再来。”说话的人语气里多少有些沮丧,听得出来,他不是头一回来这里了。
“首长您慢走!等周总决定要见您我马上就通知您。”
楚河心想这TMD就和“有空请你吃饭一个意思”。看到对方转过身来,他微微一怔,这个人他认识,大名任佑梓,也是同行。因为利用内幕信息交易东窗事发卷款跑路的前券商员工。
因为有这么一段“光荣历史”,程栋不太待见他,把他给搞到契卡去了。契卡是财金口诸民工最不愿意去得地方。但是任佑梓又不甘心改行,便一直混在契卡,据说也混了个什么处长之类的职务――反正如今只要是个元老,肯定是个处长。
“老任!”楚河叫道。
任佑梓一惊,抬头一看是楚河,脸上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来,似乎对在这种场合重逢感到有些尴尬:“楚河?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济州岛了吗?”
“刚回来,刚回来,”楚河道,“说来话长。你要不等我一会,我办完事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屁事。”任佑梓挥了挥手,“你先忙!”
任佑梓走了之后,楚河问起自己的约见和相关摘要周围有没有送到。
“周总没有和您约见的安排。”这位周秘书连“请坐”二字都没有,翻了翻白眼直接拿出一本大本子,翻了几下,“到下周一为止,周总都没有空。”
“那他最近的日程安排呢?我自己去找他。”
周秘书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看得出她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好看一些:
“这个,恕我不能透露周总的工作日程,这是保密的。”
“对元老也是保密的吗?”
“这是规定,您别难为我。”周秘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