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路被一段树枝挡住了。”
“呵,礼部是怎么办的事儿?殿中省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还有张骐的禁卫aa……”
赵征还在唠叨,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随后一个荆钗布裙的女子便抱着一四五岁左右的幼子被带了过来。
女子抱着小孩儿跪在龙辇前,行了大礼后并不起身,而是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望向龙辇。
“拦住朕的就是你?”
李柱子跳下马儿,上前帮着将龙辇外的帷幕掀起,露出一身衮服,有些瘦削的赵征。
似是突然感受到了秋日的凉意,赵征在帷幕被掀起的时候不适地咳嗽了两声,这才苍白着脸色,有气无力地低声问道。
女子抬头望着赵征,然后低下头去,叩首后哭诉道。
“回陛下,小妇人冒拦圣驾自知罪该万死,然实是小妇人心怀冤屈,无处可伸,这才出此下策。小妇人不求陛下宽恕,但求陛下能为百姓伸冤”
女子说着,便嘤嘤嘤地哭泣起来。
赵征抬头看了看天色,捂着嘴巴又是一阵咳嗽,惹得李柱子连忙上前搀扶顺背,这才慢慢缓过劲儿来。赵征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龙辇上,一条腿屈起,一条腿微微伸直,好在他今日身着衮服,遮挡住了跨间,这才没露出丑。
“伸冤自有各县衙门,再不济还有各州衙门,府道衙门,最不济还有刑部衙门。刑部尚书林羡铁面无私,是非自会给出公断,你为何偏偏跑到朕的面前来?”
小妇人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止了哭意,回话道
“回陛下的话,小妇人非是多事,实在是别无他法。小妇人乃是太原府华志县东里村人士。亡夫乃是陛下您亲手送进忠烈祠的英豪。”
赵征皱了皱眉,唤来李柱子问道“你去查查东里村有没有在忠烈祠的人。”
李柱子看了一眼赵征,低声回应道“陛下,咱们此时身处此地,到何处去查阿?”
赵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喝道“朕身后跟着的那个老头儿便是史官,朕亲手送阵亡将士入忠烈祠的时候这老头儿也在场,你直接过去翻他的记录就行了。”
说完赵征隐晦的指了指身后一架马车。
李柱子抬头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身后那架马车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