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害怕…
他继续说“我常听同僚们说,你与宁康就在书房,可我每次,却都没有遇到。”
我安慰他“你不用担心,他们虽困住我,但对我却是不坏的。何况现在,我也找到了自己要在宫中抓紧做的事了。”
“不如,我们逃走吧?我们不理会这些了好不好?”他蹲下来,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上,几近崩溃。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王青,有些心疼,有些无错,是我,是我当初不该逃吗?如果不是为了逃避他,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我蹲下来,如他此前那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做安慰。后冷静道“公子,您看自己这话说的,您自己都哭了,可见心里有多矛盾。您是个心怀天下的人,该是不愿安居一隅的;您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因为感恩圣上,所以肝脑涂地,同样,因多年前的情谊为白家暗中谋划。您一边顾及皇帝,一边顾及王白两家,一边还想顾及我,哪能全面得了呢?我们不能现在就逃的,就算逃,也逃不掉,我很感激您这般待我,为此,我也不会让您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朝都,抛弃那个胸怀大志的自己。”
没待他回答,我继续道“我给您的纸条,您看了吗?”
他眼里含着水,不做回答。
我只继续道“十六年前那事说不定与吴家有关,您可以往这上面查一查。”
他终于点了点头,似是无奈极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这次来见您,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与公子知晓——皇帝大概是想将宁康培养为储君。”
王青似有些震惊,问我“圣上还年轻,他将来还是会有子嗣的,你如何这般确定?”
“不会有了,因为皇帝不愿意。他表面上对宁康冷淡,实际上,却是小心翼翼的将宁康护着成长……”我将自己在宫中查到的事情全部一一细说,后朝他继续道“谁是储君,将来君权落到谁的头上,我并不是很在乎的,但事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知道您也一样,您感恩皇帝,视他如兄,但您更在乎天下平稳。皇帝再生一个皇子也好,过继一个储君也好,或是将宁康扶为女帝也好,这不是事情的症结所在。这件事的症结是,以宁康现在的性子,她若掌权,定会为祸众生,她的童年太孤寂,以至于她现在的心理很阴郁,她现今,完全没有为人君的大气和胸怀…我很担心,担心第一个受害的,将会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