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宇白的努力,可能不是杜子昂想看到的。
季尘在学习医术的时候。
他看武学,半夜三更从床上爬起来,偷偷跑到后山去练拳脚功夫,好容易得出些空闲,也是看些音律的杂书。
医术不精,倒是诗词歌赋学的勉强能拿的出手。
杜子昂越逼着他做什么,他的逆反心理便越重,非得每次被打一顿才能记下几个药草名,偏偏杜子昂像是跟他杠上了,非得要他传承家学。
一老一少天天在家里上演全武行。
在杜家热热闹闹的干架的时候,季尘便走街串巷的为人诊治,他同季凌然一样,虽无余力,但对于路遇的乞儿,若是发现有疾病的,也会出手帮忙医治。
只是他医术未精,无法像杜子昂所说的脱离药材,往往只能点出病因,对于这些人的伤痛来说,不过是无根之水罢了。
未必会得了感激,反而会引人记恨。
他明明看出他们生的是什么病,却不救他们。
季尘后面遇见越多探究里带着冰冷的眼神之后,便不再多言了。
人终究还是要为自己而活的,他有心助人,却无力实现,而那些人更不会因为他心中想帮助便感激他。
被砸了几次石子后,季尘便不再行多余的善举了。
又经历了几次砸他的人,第二天鼻青脸肿的朝他道歉的事,季尘终于没忍住去找了杜宇白。
杜宇白正被杜子昂锁在屋子里关禁闭。
“叔叔,我这次来,有问题想请教您。”季尘恭恭敬敬的朝杜子昂行礼。
两人在屋中畅谈良久。
直到杜母芳雪轻叩两下门扉,这才打断了二人间的谈话,“饭菜已备好了,你们不如边吃边聊。”
“好好好,我们这就过去。”杜子昂高声笑着应下,走过去攥住妻子的手,“辛苦你了,今日本该轮到我做饭,聊的畅快,忘了时间。”
芳雪瞪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间便是一拧。
五大三粗的杜子昂愣是被掐的脸色变了一变。
他回头招呼道,“季尘,来,好久没聚一聚了,在伯父这里吃过饭再走。你先前想问的,桃源城可有会针刺的名医,这桃源城却是没有的,但东临杨家却又着一位针刺大师,他的针术可堪三都六城范围的巅峰,不过这针刺之数,乃是上古所传,到现在,最完整的针刺术卷,也是残卷了。”
杜子昂一边说着,一边过来拉季尘。
“伯父和伯母先过去吧,我去唤杜宇白一同过来。”
“那小子跟老子闹绝食,你不必理会他!走,咱们去吃饭去。”
芳雪暗地里踢他一脚,“平日你们二人在家中胡闹,我不管便罢了,如今季尘来了,你怎么还这副德行,就你这幅做长辈的样子,叫人平白瞧了笑话。”
“你儿子什么样子,还用叫人瞧笑话?”
芳雪争不过他,但是拧的过他。
几下掐的杜子昂没了声音。
季尘躬身退出了书房。
杜宇白早在六岁的时候便自己一人一屋了,不然也不能半夜起来练武,成功从一个小胖子,变成一个俊朗英硕的小男子汉。
只不过这会儿他躺在床上,脸上盖了一本剑谱,眯着眼睛,哼着先前看来的曲子。
传来的敲门声无疑打断了他,“我不吃。”
季尘停了两下,又敲了起来,“是我。”
“我知道是你,若是老头子,他只会一脚把门踹开,然后将我从床上踹下去修门。”
“你开门。”
“若是我没记错,我们还在冷战。”
“你先把门打开。”
杜宇白在屋中又哼了几下曲调,却心烦的再想不起来后面的调子,堵着气大力扯开了门。
“你最好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