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扎了几次针灸之后,杜宇白上瘾了,天天都往季尘家里跑。
次次都感觉效用非凡。
季尘就在杜宇白身上练习,一时间,两人彼此间的氛围变得融洽了许多。杜宇白现在乖的要命,也不嘴欠说些他不爱听的话了。
“季尘,你说说你,做饭洗衣问诊,样样都会,还学识渊博,心思比女人还要细你这么活着不累么?”杜宇白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季尘好笑的听着他念叨。
“再聒噪就将你扔出去了。”
“反正针你都给我扎上了,大不了我就睡你屋门口。”杜宇白死猪不怕开水烫。
“说真的,你这么好,我都想娶你进门了季尘,你嫁给我可好?”
季尘手中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半晌才找回了发哑的声音,“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他还没说完,便听见了杜宇白的鼾声。
“我便,当你是困的狠了,说的胡话。”他低声回了,转身出了屋子。
季尘一路躲进了柴房,才按住了怦怦乱跳的心口处。
为什么为什么要同他说这样的话。
“我长大以后,便要当那样的铁骑。”
“学什么医术!不学!天天坐在一间满是药味的屋子里,还有没有点儿抱负了。”
“哎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只是在说我自己。”
“人各有志啦,虽然你我志向不同,但我也很佩服你的。”
“人活这一辈子,不就是要不负少年心事么!你会成为最优秀的医者,我要当最棒的铁骑!”
“你看我,现在是不是不胖了,为了减肥,我可忍了蜜饯果子,忍了糖葫芦,忍了屠苏时候家里的肉。现在你总不会因为我胖认定我当不了铁骑了吧。”
“你看,我的大将军厉害不厉害,蟋蟀界里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以后我也要跟它一样厉害,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这柴房的门怎么打开了呢?”季夫人一边念叨着一边推门进来,“尘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宇走了么?怎么也没留他吃个午饭呢?”
“我方才给他施了针,他在我屋中睡了我已经几日没出诊了,今天也该出去看看了。”季尘起身,去药房收拾自己的药箱。
“晚上我再回来,杜宇白醒了,娘你跟他说一声。”
“那也先吃点儿东西再去吧。”
季夫人手里端着包子,跟在季尘身后。
季尘拿了两个揣在怀里,“谢谢娘。”
“去吧,早点儿回来。”
杜宇白睡到下午就醒了,找了半天没找到季尘,还是出屋见到季夫人之后才知道季尘去了哪儿。
“这家伙故意的吧,都那么多天没去了,非得在我来这天去。”杜宇白挠了挠脑袋,表情怨念。
“你们两个见面还不方便?”季夫人将筷子塞到他手里,“睡了这么久,饿坏了吧,赶紧,尝尝我的手艺。”
杜宇白被喂的饱饱的,还被迫跟季夫人唠了半天的家常。
回家之后被撑的完全无心品尝杜夫人精心准备的晚饭。
为此又吃了杜子昂一顿铁砂掌。
他好难啊!
杜宇白再外面溜达了半个时辰消食,继而又练起了拳脚功夫。
他之所以能不断进步,更大的原因是,他自己也在不断努力。
半晌之后,他大汗淋漓的停下拳脚,在树下坐下,脑海中不自觉的开始回忆起白日的事来。
自己睡前说的那两句话突然重新翻出脑海。
“我这是说了什么。”杜宇白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
“难怪好端端的那个呆子会突然出去看诊。”
“你说你,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怎么还说出口了,要是将人给吓坏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