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许久未见了。”自从苏清清开始见好了,孔擎便不再回回都出现在她给小清清送药的时候了,反而漕帮的动作越来越多,这一个多月下来各种械斗比过去两三年加起来的都多。
孔擎迎面阔步而来,依旧是一身素面长袍,微微颔首道:“杜小姐,今日护校还有课?”
“是啊!我也没想到如今倒成了个大忙人。”杜若敏锐地闻到孔擎身上那比前些日还愈发浓郁的血腥味,不禁暗暗心惊。
难不成这些日子的械斗,这位还亲自出手了?
“如此,孔某便不多留杜小姐了,还望杜小姐近些时候往返路上多注意些,孔某瞧着这天是要变了,那黑云从东南而来一路上是愈发的盛了,怕是这四五日内便要有一场大雨的。”
杜若行了一个拱手礼:“多谢孔先生提醒,杜若会注意的,”想着屋里的人,又补了一句:“孔先生也要多注意些,便是事务繁杂,但也要多顾念家中之人才是。”
孔擎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便是一身血腥气都难掩其中暖色:“便是为了她,孔某也会看顾好自己这条命的。”
杜若坐在车上,看着街上人影匆匆,眼瞧着护校大门就在眼前了,突然叫赵三掉头。
“小姐?可是孔擎先前与您说了什么?”
杜若听了这话一顿,立马趁赵三还没掉头就改了话:“算了算了,不过是想起来落了件东西在孔府,也不是很急用的东西,等大后日去了一道取了也就是了,咱们进去吧!”她的日程极为规律,若是突然改了,怕是任谁都能猜出来是孔擎对她说了什么吧?万一再打了草惊着了蛇可怎么办?!
尤其是里头可是趴着一条自以藏得极好的毒蛇呢!
“杜老师,早上好啊!”
“苏老师,早上好。”杜若笑着对坐在她位置不远处的苏志点了点头。
苏志笑着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包油纸包,轻轻放在杜若的桌上:“杜老师尝尝看,虽然不是正阳楼的包子,但这对老夫妻做包子也有小三十年了,手艺也是不错的。”
“是呀是呀!味道好着嘞!”一早白得了一份早餐也没叫赵宛心有什么好心情,一甩及腰的卷发,曲线玲珑的腰肢扭着,轻哼道:“我们呀都是沾了某人的光才有这口福的。”
杜若笑着点头,仿若没有听出其中的酸气,应道:“是沾了苏老师的光,谢谢。”
“杜老师喜欢就好。”
杜若扯出了个笑,就认真地整理起了教案。
“可怪不得一个个都把杜老师当成了个宝呢!光这份认真劲儿咱们就怕马不能急呢!”
杜若抬起头,看着高挑着眉眼的赵宛心道:“赵老师言重了,言微先生德高望重,二十数载来克己复礼、诲人不倦,可称得上一句桃李遍天下了,张老师亦是德才兼备,我辈楷模,不说校长校董,便是全校的学生提起张老师也都尽是些敬佩夸赞的话,而苏老师虽说比我还晚上两日来,但在学生那边也都是有口皆碑的,我还年轻,知识和经验有限,无非是想笨鸟先飞罢了,可万万不敢担你这一句的。”
杜若完全没有惯着赵宛心的意思,直接把办公室里除了她以外的三个人都夸了一顿,只漏了她一个。
看着赵宛心是要张口还嘴,直接又补了一句:“赵老师若是能改了这上班的时候老揽镜自观,描眉画眼,涂粉擦红的习惯,想来校长和诸位校董应该也是愿意给赵老师多安排上两节课的。”
一句话直接点出这位这些日子以来对她各种不满阴阳怪气的源头,噎的赵宛心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言微先生年过五十,又是老式家庭中长大的,若不是家道中落,父亲又在她幼时发生意外瘫痪在床,家中弟弟妹妹五个又都还小,是绝对不会叫她一个女儿家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