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均是尽心的招待。
“没事,葛大哥,只是听刚才大哥所言,难不成《将近酒》不是这位刘夫子所作?你也知道,杨益向来喜欢结交文豪,对一些沽名钓誉、窃取别人诗文之辈却是不敢与之为伍。”
杨益显然是听出了葛雄话里的意思,这诗不一定是这刘夫子所作。既然不是你写的,你在这装啥装啊,偷别人的东西,为自己扬名很好吗?
我虽然写不出这华丽的诗句,但我却从来不曾盗取别人的,虽然有很多人给我代笔,可那最起码是两回事。
众人放到嘴边的杯子又停了下来,特别是杨益右手边的这位,放下酒杯之后,捋了捋山羊胡发,道“少爷,哪怕不是刘夫子所作,最起码也和那位大家相熟。到时候少不得刘夫子代为引荐。”
说完之后,还用自己的下巴朝着刘自健努了一下,满脸的不屑之意,似乎很想立马上前把刘自健按在地上摩擦。
好家伙,原来是这杨益的家丁啊,你家主子还没发话,你在这装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高人呢。
听到这人称呼杨益为少爷,刘自健心里顿时一阵烦闷,什么时候一些阿猫阿狗也敢对着刘爷我乱吠了?
爷不惹事,可也不怕事,再说了,我那便宜大哥可是给我配了位保镖。
“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刘自健笑吟吟地说道,脸上挂着的笑容在配合着那英俊的脸庞,实在让人生不起反感。
就连一直偷偷观察刘自健的洛云竟也生出一种这人真的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的感觉。
“不才潘自清,蒙杨老爷栽培,在甘州做事,这次随少爷前来,准备看一看这大梁美景,也欲结交咱们上梁的名人雅士。”
这潘自清三十余岁,少年得名,在甘州府也算是一位家喻户晓的神童,当年甘州乡试解元,后因家庭变故,再也无心仕途,杨益的父亲杨成觉得此人颇有才学,就收在了身边,帮着自己处理一些事情。
“原来是潘兄。久仰久仰。”
当听到甘州潘自清的时候,刘自健的脑中依稀记得当初曾经有人说过这潘自清可是文曲星下凡之类的,说什么十七岁就中了解元,如果不是家里出了变故,以后肯定会连中三元成为状元。
显然这说话之人一是替这潘自清惋惜,另外也存着一些幸灾乐祸的情绪。
所以当听到此人自称甘州潘自清的时候,刘自健脱口而出了久仰二字。
可久仰完呢?也没啥久仰的啊,爷也是个举人,就是排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