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意识到外界的接触,男人的大脑传来危险的警告,他冷不丁地伸手抓住落云的手,用力折折她的手腕,落云不得不被迫将枪丢下。
“卧槽,劲儿还挺大”落云警惕地退开。
但男人刚刚的动作只是回光返照,缴了落云的枪后,整个人瞬间无力,甚至比刚才还要气闷。
“我看你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落云说着就要伸手去捡枪,不想她刚靠近后座
“噗~”
男人咯了血,而且不偏不倚吐在了女人脸上,落云被变故惊楞,嘴角微微抽搐,脸上的腻感真实得感人,她嘴角微张,想骂街却只能吐出一个字——“日”
素质感人,眼见男人还要咳血,落云连忙避开
车门外响起一阵动静,落云还没来得急脱身,车门便被人打开了,刁末只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出现在驾驶座上,挡住入口,自己进不去。
“你是谁?”他大叫一声,落云下意识回头,刁末被她满脸的血吓了一跳“你特么谁啊?”
随即他往车后座望去,看见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的人,嘴角还挂着些血迹的残留,顿时心生不妙,“你这个女人,你杀死他了?“
落云摆手“没有没有”
“没有,你脸上都挂着血了,我家爷是不是没气了,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歹毒啊!“
刁末大吼着就要上车抓人,落云见势头不妙,满是歉意的看着刁末。
“误会,误会“又猛的将车门锁上,脚下油门一踩,车如弹簧般冲了出去。
从车的后视镜依然可以看见某人气得大骂的身影,落云原本肃然的脸放肆地大笑起来。
车一路飞驰到安全的距离后,落云才想起后座有个人,顿时一惊,猛踩刹车,停在路边,就要去查看车后人的状况。
就这一段时间里,他脸上渐渐有些惨白,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近乎安详的躺着。
不会真死了吧?落云伸手去探他的脉搏,虽然微弱了些,但好歹还在跳动着,她顿时松了一口,但保不齐这人一会儿这么拖下去真死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拖回大本营去。
就在这个念头敲定的瞬间,她跨到驾驶座的动作一滞,这人的身手可不赖,若是醒来时跑了或者突然就醒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眸光一闪,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突然阴测测的笑了。
还是要多做防备才行。
夏季正值蝉鸣之胜,幽幽的蝉叫一阵阵的回荡在空气中,传入人们的耳中,安保捧着饭盒回到休息室,打开监控旁边的屏幕,播放自己喜欢的剧,门外的大铁门通着高压电,他不必担心有陌生人闯进来,也不用去管那些作死得想偷跑出去的人。
“二月的花儿,是别样的红……燕儿啊燕儿啊,你什么时候归……”他躺在摇椅上,悠闲的哼唱着小调,二郎腿翘到桌子上,夹起一块热腾腾的红烧肉,往嘴里一扔,香味刺激味蕾,整个人犹如登上了天堂。
一辆纯黑的迈巴赫停在铁门前,车窗摇了下来,落云探出一个头喊道“开门,叔”
看到那张溅有鲜血的脸,安保手里的红烧肉硬生生被吓掉一块,但好在落云那张脸还有辨识度,安保不至于认不出来。
虽然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干些黑暗勾当,这么些年风吹雨打,见过这帮形形色色的孩子,有出任务负一身伤的人,挂了彩,也有衣着打扮时髦或是破破烂烂的,但顶着一脸血笑得一脸灿烂的人,还是特么第一次见。
大爷心脏有些受不了,他拼命告诉自己那些只是红色颜料,手颤颤巍巍的按下按钮,大门应声而开。
落云直踩油门,冲进来,路过安保的小窗口时抛出一记飞吻,“谢啦,叔”
安保慌忙低下头,再看下去,他那坨红烧肉就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