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眼前这个……便是见到鬼,大约也能笑的出来的人吧。
容秀看着他傻愣愣的站着,等笑够了,说:“喂,醒醒神,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什么鬼呀死人呀这些的,有什么好怕的。”
陈六回了神,摇了摇头,说:“从小就怕这些的,姑娘以后就别拿这些吓奴才了,奴才不经吓的。”
呵呵,不吓吓你,怎么让你真的知道这皇宫是个什么地方呢。
容秀故作为难,道:“啧,那可就难办了,这宫里死个把人的都是常事,你要是怕,那当初为什么要进来呢。”
既然进来了,又有什么资格说怕呢。
陈六被他说的一愣,状似有难言之隐,如果他有选择,他才不会入宫当个太监。
容秀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到了一杯茶给他,说:“不是最爱喝我这的茶么,喏,喝吧。”
她是想让他喝点茶,定定神。
陈六接过这杯茶,喉咙发紧,这茶水,有点难以下咽。
容秀若有似无的看着他,说:“其实我不用查,也能大概知道你的来历。”
“这宫里的太监,大多数都是在幼小之时入的宫,你知道为什么么?”
陈六摇摇头,他的确不知道。
“这些年小的,有一部分,是被人贩子卖进宫的,有一部分,是出生穷苦,家里养不活,被家里卖进来或是自愿进来以求生存的。”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人呢,如同你一般,年纪大了才进的宫,通常,这一部分人,是戴罪之身,受罚而来的。”
陈六听到最后,神色发青,大气不敢出,紧张兮兮的盯着容秀。
很显然,容秀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