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俏绳入棍,如榨酒法……”
“火薪从头穴烧发,火气从砖隙透巷外,砖尽热,湿纸逐张贴上焙干,揭起成帙。”
宗秀背着自己曾经看过的竹纸制造工艺,他现在也只记个大概,遇到忘记的就含糊其辞,反正现在还没‘竹纸工艺’,谁能说个错来?
安伯易出身闽州百年纸商老字号,对造纸工艺早已了然于胸,虽然宗秀中间说了很多错的地方,可程序是没错的。
唯一区别就是现在各大纸坊造纸,多是树皮、桑麻,而宗秀说的是竹!
尽管宗秀很多地方说的不够详细,可在安伯易这个百年纸商传承人眼里却像是迎头棒喝!
“是了!是了!原来如此!为何我之前没想到。哈哈哈哈……只要处理好竹,后面的工艺大可一模一样。”
安伯易激动的大叫着,宗秀也是喜出望外:“安公子,你知道如何以竹制纸了?”
“虽不确定,亦有七分把握。多谢夫子指点,学生拜谢!”
安伯易整个人颤颤巍巍,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陷入一个误区——‘工艺’。
安伯易原来认为‘竹’为硬料,制作的工艺和其他原料肯定大有不同。
可现在听宗秀一说,发现只要把竹子处理成和其他原料一样,工艺其实都是一样的。
“七八分把握吗?”
宗秀笑了。
他自己可是连一分把握都没,开造纸厂也只是个构想。若不然也不会托颜倾城帮忙给其他州府的纸商稍信,做好继续采购纸张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你慢慢尝试。咱们不差钱,一个办法一个办法的试,肯定能试出来!”
“夫子,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能否先让人帮忙将这些竹子沉入水中?”
安伯易指着竹子道。
“沉什么啊,重买!我就不信有钱还买不到浸泡好的竹子。”
宗秀当即让人喊来姜涣,让他去想办法去买浸泡好的竹子,再把现在的竹子沉到水中以作备用。
等处理好村里的事,宗秀又火急火燎的让姜晨套上马车,家也不回了,直奔卢国公府而去。
自从程怀亮拜师后,卢国公府的仆人都认得宗秀,见宗秀过来,热情洋溢的迎着往里走,边走边叫:“老爷,宗会长来了,宗会长来了。”
正吃晚饭的程咬金一听宗秀来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哎呀,老弟,你可算来了。妈了个巴子的,亏老哥我对你那么好,你小子可没把哥哥我放在心上啊。”
“哈哈,老哥哥这话说的,什么叫我没把你放在心上?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宗秀深知程咬金的性格,笑呵呵的说道。
程咬金装怒道:“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还敢说把我放在心上?还有,你前些天搞出什么‘拼音法’和‘字典’,能找到柴绍家里去了,咋不想着带上我?哎呀呀,那么大的功劳,你好歹让我沾一点。可你倒好,平白便宜了老柴、老房、老褚他们。”
“嘿嘿,弟弟我不是想着老哥哥不稀罕这点功劳吗。”
宗秀打了个哈哈,程咬金又抱怨几句,才拉着宗秀的胳膊往里走。
“来,今个咱俩不醉不归。你小子有好处不想着哥哥,可哥哥不能不想着你,我刚开了一坛子好酒,正愁没个人一起喝。”
宗秀一听要喝酒,哪敢啊。他可是有正事的。
“老哥哥,喝酒的事先等等,你先帮我个忙。”
“啥忙?你不会又惹了什么乱子吧。是纸的问题吗?”
程咬金也是人精,他晓得宗秀最近和几个大纸商闹的不愉快,这会缺纸呢。
宗秀含笑道:“纸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此来是想拜托老哥哥帮忙让军器监打造点东西。”
“额?军器监?你要打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