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
文鸯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未被大雕吓倒,甚至都没祭出脉器,徒手搏斗,以为很快就能把它击退。
岂料大雕凶猛,且皮糙肉厚,受了几掌之后反而越战越勇,一时打个旗鼓相当。
文鸯脸上无光,区区一只畜生也奈何不了,传出去还有面子?祭出剑盾,呼呼杀了过去。
脉器一出,大雕顿变艰难,只几招之后便左支右绌,落败只在片刻之间。
“文鸯,住手!”
史辛适时喝止,和蔡琰联袂走了进去。
文鸯一惊,“谁?”
看他们的样子已经潜伏多时,怎么自己没察觉?要是从后偷袭的话?
他变得冷汗淋漓,刹那停住了手,倒跃而退。
大雕则原地站立,一双雕眼戒备着史辛和蔡琰。
“哼!史辛,原来是你!”
史辛走到二人中间,耸肩道“是我,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文鸯大怒。
“怕什么?怕死啊!”
许久不见,汉朝传言满天飞,史辛已经升上了九等。文鸯眯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两把脉器在身前来回摆动,想上又不敢上。
史辛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正想弯腰扶起地上的羊祜,忽然身后劲风袭来,原来是大雕攻到。
“雕兄,不要~咳咳……”
却见史辛身上忽然涌出一股白色护罩,大雕的硬嘴啄到,反被反弹开去,“呱呱”一声,倒退一步。
它倒也识趣,大概也是听到羊祜的呼唤,仰着雕头一言不发,一副“不与你计较”的神态。
史辛扶起羊祜,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断臂处随便用一条布包住。伤口本来已经凝固,刚才跟文鸯交手又把伤口崩裂,往外渗出血迹。
史辛叹息一声,“羊叔子往日风采尤在眼前,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嗟叹。”
羊祜闭紧双眼“史教主要笑便笑,何必惺惺作态?”身子一侧,甩开史辛的手,“我不用你可怜。”
却因为伤得太重,眼冒金星,差点摔倒。
史辛连忙伸手去扶。
就在此时,文鸯自以为觅得好机会,叱咤一声,“史辛受死!”
火麟剑盾从后而至,击向史辛后背。
大概是恼怒史辛轻视于自己,文鸯全力攻至。但攻击之前也有提醒,总算光明磊落。
史辛左手祭出鬼王盾,也不回头,往后一挡。
“砰!”
文鸯“噔噔噔”连退三步,胸前气血翻涌,差点晕倒。
“史教主好本领!”
祜赞叹一声,轻而易举就能接住文鸯的全力一击,史辛的修为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文鸯也是硬气,硬生生把胸口的烦闷压下去,准备再上,忽听琴声一起,文鸯刹那定住,已经被蔡琰控制。
“琰儿,多谢了!”
蔡琰甜甜一笑以作回应。
看到史蔡二人郎情妾意,天生一对,羊祜心中的悲戚更盛。
史辛把他扶到一棵树下休息,料知再问也不会回答,只继续帮他疗伤,不发一言。
羊祜的内外伤都太严重了,不是一时半刻能治好的。特别是那只右臂,被文鸯齐肩砍掉,以后只能做个断臂之人。
山谷中只有琴声在回荡,四人都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羊祜的伤势已经治疗得七七八八,史辛放开了手。
“史教主,听说当年你从皇帝手上抢走圣女,相必历尽艰辛吧?难道不会被当朝那些大官弹劾吗?特别是蔡邕那个老家伙,君臣之别,三纲五常,那可是你们圣教的立教根本啊。”
连日来,羊祜受人追杀,一腔苦闷无人倾诉。如今暂脱危机,逮着史辛问话,语气多少都有些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