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随意的回答。
“祁沣山不是归属咱们王府嘛,静院就是打扫山头的!”
其实她很想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姐姐是杀手!
但不能!
对方满脸的不可置信,逼近还想发问,素香嫌弃道,“这是我的床铺,远点。”
聊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臭了一脸,肉饼侍女气上心头,挺起胸脯。
“你的又怎样,你把铺子让给云知姐睡,不也为了讨好人吗?”
云知差点笑出声来。
这戏码一接一个,自己竟然成了香饽饽,惹得几个女人争起来。
另一个侍女闻言也凑了过来,“可不是嘛,云知姐你可别信了素香那清高样,她最爱搞些暗地损人的事儿了!”
素香的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云知还真不觉得她会讨好谁。
“你说清楚,素香怎么损人了?”瑶琴正在整自己铺子,听见这话不乐意了,将被子一摔便凑过来,奶凶奶凶的。
“你们这些尖嘴猴腮的,尽会搬弄是非!”
又两个侍女围了过来将瑶琴推推嚷嚷,那架势明显以少欺多。
瑶琴势单力薄,再闹下去又得被欺负。
云知见情况不妙,手里肉饼放一边,立马下床给瑶琴护住,使劲嚼巴了几下,把嘴里的肉饼咽了下去。
是时候轮到她出来主持大局了!
“别闹了昂!都回自己铺上睡去!”
肉饼侍女冲瑶琴用力啐了一口,便拉着其他两个散了。
瑶琴也气鼓鼓的爬自己铺上,大力的翻了身,用身子把床砸出了响声来表示抗议。
这个微胖的小丫头并不怯弱,素香是她的底线,可以欺负她,可以把活都给她干,却不能听别人说素香的不是。
素香轻拍她背,小声安抚。瑶琴还在小声嘀咕,“我就看不惯她们那马屁样,明明昨日还不爱搭理云知,今日一个个的讨好。”
云知忆起白日里琏臣说的话,看素香的目光都有些不自然了。
“要不床铺还给你,我睡地上就好。”
素香摇头,“你安心躺着,等你伤好了爱睡哪儿都成。”
言罢,烛火便灭了。
整个屋子顷刻鸦雀无声,偶尔能听到有人翻身拽被子的声音。
云知把枕头底部挖开了个缝,手掏了进去,掏到了一个香囊。里头有几个豆大的珠子,微润而柔软。
这是西域安神香!
以往云知入眠便浅,有风吹草动定会惊醒,从没有一觉能睡上四个时辰。
昨夜权当是枕头软太过舒适,可今日睡了一整个白昼,她便知有问题。
西域安神香无味且软,靠得很近才能起效,高手都很难察觉。
因此它珍贵异常,一些患有失眠症的权贵会购来做安神用,可怎么会出现在素香的枕头里?
是有人偷偷的放入素香的枕中?
不对,如果要对付素香,下普通的安神香即可,何必用如此名贵的药。
那就是冲自己来的了。
云知连叹气的声音都刻意压低,怕被人听见。昨日还当素香是真心待自己,原来把床铺相让都有猜不透的目的……若不是世子提醒,恐怕此时云知又抱着枕头睡得天昏地暗了。
亥时,毫无动静。
子时,除了几个侍女打鼾磨牙,依然没有特别的动静。
丑时,云知开始思索,如果下安神香不是为了方便深夜行事,那又会为了什么?
寅时,正值盛夏,寅时末天便有些微亮。
卯时,云知余光撇见仍在熟睡的素香,心下有了别的思索。或许素香也有失眠症,便辛苦弄来了西域安神香,只为睡个好觉罢。现下借给我用,或许真是出于一片好心。
不多久,天便大亮,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