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着她伺候。”
萧太医过了半个时辰又来瞧她,看她脸色缓和了几分,便端来薄粥,将她上半身扶起后要喂给她吃。
云知夺过木勺和碗,“我是腿伤了,又不是手废了。”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他穿着夜行衣,戴着蒙面布,我瞧不出来是谁。”
“那是何时伤的?”
“许是寅时吧,我睡得正香,突然就有人冲进屋来砍我,我即刻晕了过去。”
一问三不知。
萧太医十分同情,叹息不止,“你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为何要对你下此毒手,手段叫人发指。”
手无缚鸡之力这个词,好笑!
云知忍不住勾起嘴角,享受被当作柔弱女子的这一刻。
萧太医见她还能笑,反而手足无措,不明所以。
“你这腿不疼吗?”
原本还好,被这一问却感觉双腿痒痛难耐了。
云知撩起裙裤,端详着血迹透出麻木的双腿,眼眸楚楚。
“昨日嘚瑟过头,说我这额头上药不疼,今日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疼。”
疼是有点疼。不过而已!
还行!
外头有人询问云知住在那间屋子,声音清丽,很熟悉。
是素香!
云知高兴得很,向萧太医炫耀,“那是我的好姐妹,人长得很美!”
言罢,素香揣着食篮踏进屋子,后头还跟着个鼻青脸肿的孙媛。
萧太医粗略的扫视了下,果然很美!
不过跟云知相比,不过尔尔。
云知支开某人,“萧太医,您去帮这倒霉宫女诊治吧,我与我的姐妹说会儿话。”
素香把他们送出屋门,坐到床沿上。
视线落于她正露在外头的两条双腿,想用手去抚却又不敢触碰,十分揪心。
“没事,我可是杀手,这点伤残算不上什么。”
素香却瞪起了眼,“你这是在安抚我吗?你才是受伤的人。”
没错没错。
云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但我没当回事。”
又没真残,有什么好揪心的。只是眼下不想说。
素香小声道“是世子?”
云知点了点头。
“我料到他不会放过你,没想到动作这般快,我都来不及提醒你。”
云知微微一怔,“你的确比我了解他。”
从进宫前到现在,她一直都是最蠢,知道最少的那个。
“旁观者清罢了,”素香替她掀下裙裤,盖住双腿道,“你这腿?”
她是想问是否真废了。
云知不想说实话,却也不想骗她,扯开了话题“你昨晚见我挨打,为什么哭了?”
素香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从未见过人这般厮打,一时着急。况且贵妃也是个性情之人,我这一哭,她必瞧我顺眼许多。”
云知佯装惋惜,“我当是你对我情深意重,还感动了良久。”
“你无缘无故去管孙媛,给自己惹一身骚。我无缘无故哭一哭,不也正常得很?”
“好好好,正常得很,”云知拉着她的袖子,叫她坐下,“你还有个姐妹在王府中,而我呢,兴许只有你了。”
素香想了想,还是得告诉她,除了自己还有人关心她。
“贵妃今日是想来瞧你的,可还没出宫门,被陛下责令罚了闭门思过。”
这就奇了怪了。
“陛下为何罚她?昨日不还宠着吗?”
“谁能猜到呢,陛下怪贵妃管束宫人不力,才出了这等恶事。”
这也能怪贵妃?
云知错愕,惊讶。
这陛下的脾性委实怪异,琢磨不透